裴子云“咕”口也喝杯,吐口气酒气:“其实你这话也是正理,不过,终是道人,乘搓浮于海,垂扁漂于湖,才是正道,你这篇教训,还是应该给当官人去听。”
忠勤伯时默然,裴子云也不说话,二人时喝酒吃肉,就听着裴子云说:“忠勤伯,尝读史,有个疑问,就是为什名相都难善终?”
忠勤伯心里疹,却端容说着:“这话从何说起?”
“前朝名相中,复子息,二十三岁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三十二岁上折惊动皇帝,入得青眼,三十四岁平步青云,四十官居极品,五年后以小罪罢免,又追究,几乎论死。”裴子云淡淡笑,举例子。
“这读过,复子息写折出错。”忠勤伯想想,说着:“那时主明臣贤,圣化浓郁,复子息是代名相,素有才能,居官清廉,但私心还是多点,折子写错,不但不磊落谢罪,还想着掩饰,这就有违臣道。”
“是!”
只声响,人倏间已站在忠勤伯面前,看着来人,忠勤伯惊,冷汗渗出来,随之刹那间镇静下来,冷冷说:“原来是真君,你是来看笑话?”
烛光下,裴子云看上去只不过是十六七岁少年,浓黑双眉之间,隐隐有着点梅花,周身灵光萦绕,忠勤伯虽不通修炼,不识灵光,也眉皱:“裴子云真有些真君架势。”
只是裴子云笑:“不,不是。”
“实不相瞒,是办完差事,已杀谢成东,回去缴旨,特来寻着见你。”
“因错革职,虽可惜点,但十二年后,皇上不是还重新起用?皇恩始终,不算亏待。”
裴子云听,微笑点首,笑笑,又说:“叶纳,年轻得意,二十九岁官至三品,三十九岁权倾朝野,五十岁被皇帝罢黜,不久病死,这你怎看?”
忠勤伯听着这话,不由怔下,裴子云想要说什?为何提起这些事?定定神,自己取壶斟酒,喝口。
“据史记载,御使上疏弹劾此人结党营私,经过朝廷查验,确如此,此罪不冤。”忠勤伯这
“已杀谢成东?”忠勤伯惊,又叹着:“此贼是璐王谋主,真君这样快就杀此人,皇上知道,必有赏赐。”
“赏赐?”裴子云笑笑,怀里拿出包牛肉包花生米,还带着壶酒,摆在桌上,香味渗出去:“来,夜里来快,就这些,起用?”
忠勤伯心中惊讶,却也不怯场,坐。
裴子云取酒壶斟酒,杯渐渐满,带着琥珀色,更有桂花清香。
忠勤伯也不拒绝,坦然取杯喝:“你也是朝廷册封真君,相当正三品,是国家重臣,也得有着体面,这夜行入内,是野道人所为,非真君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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