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少孺看,却是自己先前奉命抄录给任侍郎《论语》。
仿佛
“管仲为齐相时,关市讥而不征,对国外客商只进行必要盘查,而免除其关税。时间,天下商贾云集齐国,齐国因此得到本国所缺乏货物,又将多余鱼盐卖出国门,由是大富!”
“鄯善就应该学管仲之法,毕竟日后西域北道旦打通,商贾使团也可以绕路,若将过路费减半,商贾使团必然云集。他们不但会带来鄯善王所需各种货物,还要在鄯善吃喝,进女闾消遣,购买牛马骆驼。如此便能让扦泥集市繁荣,鄯善王再从集市上收税,不就能让鄯善府库富裕,此不加赋而国用足也。”
在任弘计划里,鄯善起到就是个中转商站作用,人往来越多,就越是繁荣。
虽然尉屠耆对这招是否管用还心存疑虑,但还是答应推行。
对话进行到这,尉屠耆已对任弘十分信服,觉得他确实是心为自己,为鄯善国着想,便郑重避席,恭恭敬敬地朝任弘作揖,求问第三件事。
还没变,依然只接受朝贡赠赐,鲜少有汉地商贾以个人身份主动出国贸易。
所以丝路繁荣,全赖汉军和各邦那动辄上百使节团带动,太初、天汉年间,络绎不绝士兵和使团在当地市场购物时,扦泥城贸易便兴盛起来。
而当汉军撤走,楼兰王安归投靠匈奴,纵容匈奴骑兵在境内劫杀汉使及大宛、安息使者时,扦泥城贸易就立刻凋敝。
如今大汉重返西域,丝路,又可以再度敞开。
尉屠耆顿时摩拳擦掌:“既如此,便将诸邦使团、商贾过路费加倍,何如?”
“那教之,又作何解?”
任弘道:“鄯善王觉得,如何判断个邦国,是否是礼仪之邦?”
尉屠耆愣:“看其是否有宫室楼阙、钟鸣鼎食、汉家衣冠?”
任弘大摇其头:“这些虽也需要,但却并非最为关键。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在让鄯善国富庶同时,还要传播教化!”
说着,任弘从怀里掏出卷竹简来,开篇就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大汉使团兵士过路,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要钱啊,可其余邦国就不同。
尉屠耆觉得,自己想要宫室、楼阙,都得从他们身上刮!但凡在扦泥城过夜,人枚大夏银币,或五人匹丝绸,雁过拔毛。
任弘却连连摇头:“若真如此,商贾往来趟入不敷出,谁还肯冒险?使团也觉得走鄯善国太不划算,恐怕就宁可绕远路。鄯善王,要说,非但不能加倍,过路费甚至要减半!”
“减半?”尉屠耆很不理解:“若是减半,收取钱帛就少,鄯善又如何富裕呢?”
任弘给他讲中原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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