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
桌子上，看到
父亲写
张信纸，上面有八个字：悔人悔心悔事悔过，还有串数字。不明白什
意思，随手折起来。这时候传来敲门声，打开门看，是学校革委会头头。他趾高气扬地向宣布，右派、反g,m分子许和平和他夫人，在g,m小将震慑之下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被揭露其罪行，在太平湖投水自尽，结束自己罪恶生。他奉命
里，终于可以静下来心，慢慢消化木户笔记带给冲击。
从整篇文章来看，玉佛传承，似乎到明末就断掉。直到许城这代，才搜集资料，将其补完。该文是在1930年写成，说不定木户有三就是看到这篇考据，才动来中国心思。
但是，这篇考证文章还存在着个大矛盾。根据许衡《自叙》所言，玉佛在唐代分为二，河内得佛头带回日本，许衡得佛身，藏在岐山。既然如此，佛头应该是在日本才对，为什木户有三还要来中国寻找呢？
这说明，在这两件事之间，还缺失重要环。那枚玉佛头，在唐代到民国之间时间里，很有可能曾经返回过中国，直到抗战前才再次被运到日本。姬云浮说这篇文章当与《景德传灯录》参照阅读，可《景德传灯录》是宋朝本记录历代高僧事迹书，不知和这个有什联系。手头没这本书，只好先搁置边。
忽然想到，在前往海螺山半路上，们曾经看到过个大墓。按照笔记说法，那应该是明代许信坟墓。方震从那墓里找出来过枚花钱，正面是“汝南世德”，背面也是四个字，只看得清两个字：人，心。
心里哆嗦。那花钱是方孔，方孔为回，“回”通悔。四面四字，两个字是人、心，难道另外两个字是事、过？难道它指是悔人悔心悔事悔过？
那是祖父遗言，也是父亲遗言，以及四悔斋店名来历。
直认为，父亲遗言，代表他对些事情和人悔意。可是现在发现，明朝家先祖墓里，就已经有这四句话，如此说来，这句话应该是许家祖训，由此看来，父亲遗言，似乎又有另外层含义。
想着想着，整个人似乎又回到那天。
那是个阳光灿烂下午。从外头打完篮球回来，发现家门口聚着好多人。那些邻居看到回来，都纷纷让开条路，眼神里有同情，有伤心，甚至还有几道幸灾乐祸，但没人开口说话。不知道他们什意思，拨开人群，掏出钥匙进家门。平时回家，妈妈总会递来搪瓷缸子凉白开，然后把脏背心脱下来去洗；而父亲永远是在书房看书。可这次回来，家里静悄悄，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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