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
！
把BP机从腰上解下来，扬起手，把它扔出去。小小
机体划过
道半弧线落到柏油马路上，电池和屏幕盖被摔开。然后辆泥土车轰隆隆地开过，把其余部件碾个粉碎。
到晚上七点半，终于无法忍受等待痛苦，给图书馆打过去，问他查到什
没有。
图书馆倒没计较提前半个小时打电话，他告诉：“查到点东西，但先说明白，无论有用没用，钱可不会退。”
握着话筒，尽量让自己声音不那激动：“说。”
联手狙击，也只能阻挡到这步。两张《清明上河图》，终究还是要直面相对。抬起头，朝左右看去。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药不然肯定是藏在某个角落窥视着。他拿着大哥大，可以随时拨打寻呼台。而能回应，只能是点头或者摇头。
很快又条信息进来：“你查得怎样？”
在阳光下缓慢而坚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没想到，这个晦涩动作药不然居然读懂：“当个人开始等待时，他就会思考，思考就会怀疑自己，怀疑就会陷入迷茫。偏偏等待还很漫长。哥们儿，这种感觉很难受吧？”
没等做出回应，第四条信息又发进来：“也差不多啦，所以得让自己忙碌，忙到无空瞎想就最好。等到那边，就不用玩捉迷藏。到时候咱们好好聊聊。”
图书馆道：“晋京汇银号在1947年因为经营不善，发生挤兑风潮，最后破产。不过算你小子运气好，其中几年旧账簿直扔在某个股东家里，没挪过地方，
为不让寻呼台小姐起疑心，药不然用个隐晦说法。香港还没回归，内地警方去抓人要费不少周折。药不然如果能顺利潜入香港，行动就会重获自由。
可是，他想跟聊什？
“谈谈人生和理想。”这是典型药不然式回答。随后他又补充条信息：“咱们可很久没坐下来闲扯胡吹通啦，就像从前那样。”
嘴唇露出丝冷笑，这怪得谁？他本来前途无量，可他自己选择背叛，这个局面，根本是咎由自取——他有什资格惋惜，有什资格跟谈人生？药不然大概是看到脸嘲讽神色，又发条信息过来：“你知道，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坚持些看起来很蠢事。”
看着这句话，呆很久。这本是对刘战斗说话，现在他居然也搬出这句话来，让又好气，又好笑。如果药不然告诉说，他是为金钱或者仇恨，还稍微能够接受；现在他居然说得大义凛然，好似投靠老朝奉与五脉为敌是件伟大事业、个甘愿为之牺牲理想，为这个理想他甘愿背负苦衷与委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