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还给这幅?”樊波显得很矛盾。
刘战斗脸色冷:“不是还,是捐赠。是看你可怜,所以捐件个人收藏给你。当年是合法交易,和国家可从来没亏欠你任何东西。”他说到这里,唯恐樊波还啰唆,又强调道,“这是你最后次机会,要拿
,否则是不说。”刘战斗不高兴:“樊波,你胆子不小啊,还敢跟国家谈条件?”樊波把屁股挪挪,嘿嘿笑:“这多年,见过不少人打着各种旗号来问樊沪记事,还不是觊觎樊老掌柜东西?”
刘战斗靠近,小声解释下。这才明白,樊沪记在上海也算是个小有名气铺子,老掌柜虽说折两大箱子宝贝给文物商店,但他有没有私藏些小件,藏在哪里,谁都不知道。这几年文物市场复苏,不少人都跑到樊波这里旁敲侧击,觊觎老掌柜留下东西。樊波就是被他们撺掇几次,才兴起申诉之心,想要国家把当年樊家东西赔回来。
所以张嘴,樊波就听出来,们是有求于他,毫不犹豫地打算要谈条件。
“你要是不配合,申诉事可就不管。”刘战斗虎着脸说。樊波倒也硬气:“说得好像你从前管过似。叔叔积攒辈子心血,当年就是被你糟蹋。告诉你们,他心血不归还,是不会说个字。”
场面下子变得很尴尬,樊波这多年申诉无门,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要挟机会,就跟溺水之人捞到根稻草似,死死抓住不放。床上老人微微发着呻吟,厕所里女人不安地咳嗽声,这些细节,让樊波眼神更加坚定。
很熟悉这种眼神,这不是某种理想希望得到实现,而是某种欲望渴望得到满足。换句话说,樊波对樊老掌柜心血没有太大兴趣,他关心是如何改变窘迫现状。
正在飞快地思考怎样劝他开口,刘战斗蹲在门口,说个提议:“樊老掌柜当年卖给文物商店那些东西,早就流散各地,不可能追回。不过如今在书画鉴赏协会里面,收藏着幅夏圭《云山烟树图》,也是从樊沪记里收购来。可以以个人名义捐赠给你,但你要保证以后不会继续申诉,而且要乖乖说出你知道事。”
刘战斗这个提议,大大地出乎和樊波意料。他陪来就很勉强,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赔偿,莫非是转性?
“夏圭《云山烟树图》……”樊波犹豫地重复句,然后点点头,这幅画确实是在申诉信清单里。
“夏圭是南宋四大家之,他真迹,现在可以卖上个非常好价钱。”以刘战斗眼光,自然下就看穿樊波是求财不是求物,索性略过这画艺术价值,直接点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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