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金星老儿你宝光冲和、仙息浓郁，怕是快证金仙
吧？怎
还关心这些闲事？”
李长庚
摆拂尘，脸上
感慨缓缓褪去，变得宝相庄严：“此事与实无干系，今日偶然谈起而已。是怕大圣不明其中因果，以致日后道心有妨碍。”孙悟空哈哈大笑起来：“金星老儿，你若证不到金仙，就算知道真相，有害无益；等你证金仙，言出法随，真不真相也就不甚紧要——你说你忙活个什劲儿？”
李长庚“呃”声。悟空道：“你如此做派，想必还没修到太上忘情境界吧？教你个乖：超脱因果，不是不沾因果；太上忘情，不是无情无欲。”
李长庚怔，这和自己想好像有点差异，连忙请教。孙悟空却无意讲解，只是摆摆手：“莫问莫问，还得你自家领悟才好。不要像样，太早想透这个道理，却比渡劫还痛苦哩。”
他言讫大笑起来，笑声直冲九霄云外，大而刺耳，比吹过天庭罡风更加凛冽。
齐天大圣又如何，不也是替别人扛劫难和黑锅，可见报应真不爽。”
触及到这个话题，李长庚立刻不做声。
孙悟空却说得毫无顾忌：“那桩事，只存份当日二郎神哀求替罪留声，深藏在水帘洞内，原指望哪日万能用上澄清。没想到居然被六耳找到，反而害它，唉……”
至此李长庚才彻底明白，为何三官殿反应那大。这留声若传出去，二郎神可就完全,bao露。所以六耳被当众打死，未必不是护教金刚们存什心思。
“很理解六耳心情，很理解，真……”悟空很少说这多话，他仰起头颅，双眸中多些许灵动，似有流光微溢。
“被迫替二郎神扛下黑锅时，先是郁闷不解，不明白天底下怎会有这样道理；然后发现根本讲不得道理，便开始愤怒，和六耳样，恨不得天上天下尽皆打碎，畅胸中恶气——可惜啊，大闹天宫，却侥幸没死，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慢慢也就认命。”
李长庚不知道他那句“可惜”，到底是可惜谁。
“这点破事，在五行山下花五百年，总算琢磨明白——这天道啊，无非就是替来换去，演来装去。偷它命，别人又拿命去演，说不上哪边更荒唐。那篇揭帖说得也没错：俩真是体两心，它是被镇前愤怒，是死心后苟活它。”
金凤背上，唯有呼呼罡风吹过，两人时都沉默下来。
李长庚张张嘴，浊念元婴捅他下，让他问问大闹天宫是否如推测那样，却被正念元婴个电炮打翻在地，挣扎几下，终究没发出声音来。孙悟空似乎猜出他心思，嘴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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