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闹鼠疫那年,杜阿毛闲聊时候提过,说你对麻黄过敏,吃就浑身起疹子。早该想到才对。”
刘福彪笑笑:“方医生好记性,几年前事都记得。”
怪不得他大部分症状都和烂喉痧对不上,原来是口服麻黄,利用这个来误导传令官。
“但是,为什?难道你不想去参加陈都督军事会议?”方三响问。
“陈老大疑心病太重,若说得其他病,他抬也要把抬到炮台去亲眼看看。只有得传染病,他才不敢召到近前。”
于回忆病理,忘刘福彪才被抬去别地方隔离,不在这里。他正欲抬腿走,却无意中看到床榻旁地上,掉着张暗黄色信纸。
刚才方三响给刘福彪检查发疹时,直接把上衣给撕开,估计这张信纸就是那会儿从兜里掉出来。他俯身捡起,随手搁到旁边桌上,又觉得不稳妥,万是军事机密,还是给刘福彪带去比较好,于是又伸手拿回来。
这伸收,让方三响不小心瞥到信开头,只看到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却像块烙铁骤然烫到视网膜。
程德全。
程德全原来是前清江苏巡抚,辛亥g,m中,他是第个站到g,m党这边封疆大吏。民国之后他成江苏都督,驻守南京,度是福字营顶头上司。癸丑之役开始后,g,m党本来要推举他当总司令,但程德全反对讨袁,索性宣布下野,跑来上海隐居。
方三响冷哼声,举高手里信转过身来:“这封劝降信和麻黄草,想必是昨天那位故友送给刘统带吧?”刘福彪很光棍地承认道:“你猜得不错。程老做事向来周全,对麻黄过敏事,在南京时只跟他提过句,没想到他都记得。这安排,既可以避过军事会议,也可以让陈老大不起疑心。”
他晃晃枪口,语气既钦佩又恼怒:“只可惜他漏算方医生你,差点露馅。你可是真轴,何必那严谨呢?”
“因为那是错。”
“啧,若不是那个传令官自己先放弃,差点掏出枪把
这样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刘福彪写信,会是什用意呢?
突如其来疑惑,促使方三响多看眼,这看,便把整封信看完。内容很短,核心意思就句话:“以君之声望,苟能择人而事,则少将与五万金不难也。”
这是封收买劝降信,劝刘福彪投降北洋军。
方三响还没把信重新叠好,忽然背后被支冰冷铁管顶住。随后个比铁管更冷声音响起:“方医生,你个医生,何必多管闲事?”
方三响转过身来,居然是刘福彪。他还是那副蜡黄脸色,身上疹子密密麻麻,但双眼精光毕现,完全不是得“烂喉痧”恹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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