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兹·特克尔自传》里写到这个小插曲。
当然,这两个人或许是偏激例外,因为他们独具格,辈子坚持叛逆精神。然而他们二人共同感受到,或者说以鲜明态度想表达,恐怕就是“对真正作家来说,还有许多比文学奖更重要东西”。其中之是自己创造出有意义东西感触,另个则是能正当评价其意义读者——不论人数多寡——确存在于斯感触。只要有这两种切切实实感触,对于作家而言,什奖不奖就变得无足轻重。说到底,这种东西无非是社会或文坛以种形式对他们进行追认罢。
然而许多时候,世上人们只把目光投向有具体形态东西,这也是不争事实。文学作品实质终究是无形之物,而旦被授予奖项或奖章,便留下具体形态。人们便可以对那“形态”加以关注。恐怕正是这样种与文学性毫不相干形式主义,以及权威方“颁奖给你啦,速来领取”式“自上而下视线”,让钱德勒和艾格林们焦虑不安吧。
每当接受采访,被问及与获奖相关话题(不论在国内还是海外,不知何故常常问到这个),总是回答说:“最重要是有好读者。不管是什样文学奖、勋章或者善意书评,都比不上自掏腰包买书读者更有实质意义。”同样回答说遍又遍,连自己都觉得腻烦,却几乎没有人真心相信这番说辞。多数场合都惨遭无视。
仔细想,这确是又现实又无聊乏味答案,听上去就像彬彬有礼“官方发言”。自己也时常这想。至少不是那类让媒体人感到津津有味说法。但无论是多无聊乏味陈词滥调,对来说却是实话实说,所以也无可奈何。不管问多少遍,都会重复相同说辞。当个读者付出千几百日元,甚至几千日元买本书时,他绝不可能别有用心,(大概)只有个坦率想法:“要读这本书!”或者说只是抱着腔期待。这样读者让发自内心地感到珍贵。与之相比——算,只怕也不必进行具体比较吧。
本来不必重新强调这句话:流芳百世是作品,而不是奖项。还记得两年前芥川奖获奖作品人,还记得三年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人,世上只怕不会太多。你自己记不记得?假如部作品果真优秀,经历适当时间磨炼之后,人们就会永远把它留存在记忆中。至于厄内斯特·海明威得没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他得过),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得没得过诺贝尔文学奖(他得过吗),究竟又有谁会介意这种事情呢?文学奖虽然能让特定作品风光时,却不能为它注入生命。这是不必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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