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意也好,都已经束手无策。无论怎考虑,画都已经脱离手,已经远离意志。
接下去仍差不多在凳子上坐半个小时,目不转睛注视那幅肖像画。它诚然是自己画,却又同时超越逻辑和理解范围。自己为什画出这样东西呢?已无从记起。凝视之间,它或者距自己近在咫尺,或者距自己远在天边。但那上面画毫无疑问是具有正确颜色和正确形式东西。
或许正在找见出口,想,或许正在勉强通过挡在面前厚厚墙壁。话虽这说,但事情还刚刚开始,刚把类似抓手东西抓在手里。在此必须小心翼翼。边这样自言自语,边慢慢花时间把颜料从用过几支画笔和油画刮刀上冲洗干净。又用松节油和香皂仔细洗手。之后去厨房用杯接水喝几杯。口渴得厉害。
可话说回来,到底是谁移动(明显移动)画室那个凳子呢?是谁在耳边用奇妙语声(明显听见那个语声)搭话呢?是谁向暗示(暗示明显有效)那幅画缺少什呢?
恐怕是本身。无意识地动凳子,给自身以暗示,以不可思议迂回做法将表层意识和深层意识得心应手地交织起来……此外没有想得出来高明解释。当然,那都并不属实。
上午十点,坐在餐厅椅子上,边喝热红茶边胡思乱想。正想着,免色开着银色捷豹来。原来早已忘昨晚同免色约定。只顾画画。此外还因那个幻听或误听。
免色?为什免色现在来这里呢?
“如果可能,打算再好好看次那个石室。”免色在电话中这样说道。耳听V8(1)引擎在房门前止住平日轰鸣,终于想起来。
(1)V型8缸涡轮增压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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