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寄过
张明信片。今年三月。可是写得很简单。只说什
这边很热啦、水果没有想像中好吃等等。简直是开玩笑嘛！寄张印着驴子
风景明信片！他真是头脑有问题，居然也没有告诉
们他到底见着
朋友没有。最后是说等到安定之后要叫们过去，但自此以后就没有消息。们写信过去也直都没有回音。”
“不过，要是你父亲真要你去乌拉圭，你会怎办？”
“会去看看。很有趣呀！不是吗？但姐姐说她绝对不去。她最讨厌不干净东西或是不干净地方。”
“乌拉圭有那脏吗？”
“谁知道？可是她觉得呀！她说，那儿马路上定到处是驴子大便，苍蝇定
无词以对，只张着嘴巴盯着阿绿。
“母亲过世时候，你知道他对们两姐妹说些什吗？他说：『觉得很后悔。与其死你们母亲，还不如死你们两个。』们楞住，句话也说不出来。再怎说，也不能这说话吧？们当然能解失去爱侣痛苦和悲哀，们也觉得难过呀！可是你能对自己亲生女儿说不如死你们算吗？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嗯！是呀！”
“们也会受到伤害呢！”阿绿摇摇头。“反正呀！们家尽出些怪人就是。总会有个地方不对劲。”
“大概吧！”也有同感。
你们家人今天都上哪儿去？”问道。
“母亲现在在坟墓里头。两年前死。”
“刚刚已经听说过。”
“姐姐出去和未婚夫约会。好像是开车出去兜风吧！她未婚夫在家汽车公司上班，所以非常喜欢车子，并不怎喜欢。”
接着阿绿就沉默下来，静静地洗盘子，也静静地擦。
“可是你不觉得相爱是件最美妙事吗？爱到可以对女儿说不如死你们两个算这种话。”
“这说话倒也没错。”
静静地擦盘子。擦过所有盘子之后，阿绿全都收进碗柜里。
“所以他就到乌拉圭去。丢下们两个不管。”
“他没有和你们联络吗？”问道。
“再来是父亲啦！”过会儿，阿绿说道。
“对！”
“父亲去年六月到乌拉圭去，直都没回来。”
“乌拉圭？”惊道。“为什要到乌拉圭去？”
“他想移民到乌拉圭去呀！很可笑吧？当兵时认识个朋友在乌拉圭开农场，问他要不要去，他就个人搭飞机去。们拚命劝他不要去，跟他说：『去那种地方既没事做，语言又不通，何况你连东京以外地方都难得去次』但还是没用。母亲死大概对他打击太大，他甚至活得有点意兴阑珊哩！他就是这爱母亲。真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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