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外走。佐伯拿起黑色自来水笔,慢慢拧开笔帽,又开始写东西。窗外又闪过道电光,瞬间将房间染成奇特颜色。稍顷雷声传来,间隔比上次还短。
“喂,田村君!”佐伯把叫住。
在门槛上立定,回过头。
“忽然想起——从前写过本关于雷书。”
默然。关于雷书?
您孤独吗,十五岁时候?”
“在某种意义是,是孤独。尽管不是孤身人,但就是孤独得很。若说为什,无非是因为明白自己不能变得更为幸福,心里清二楚。所以很想很想保持当时样子,就那样遁入没有时光流动场所。”
“想让年龄尽快大起来。”
佐伯拉开点距离读表情:“你肯定比坚强,有独立心。当时只是味幻想着逃避现实,可是你在同现实搏斗,这里有很大区别。”
不坚强二没有独立心,不外乎硬被现实推向前去罢,但什也没说。
“在全国到处走,采访遭遇雷击而又活下来人,用好几年时间。采访人数相当不少,而且每个人讲都很生动有趣。书是家小出版社出,但几乎卖不动,因为书里面没有结论,而没有结论书谁都不愿意看。在看来没有结论倒是非常自然……”
有个小锤子在脑袋里“嗑嗑”地叩击某个抽屉,叩击得异常执著。试图回想件至关重要事,却又不知道回想是什。佐伯继续写东西,无奈地返回房间。
劈雷闪电大约持续个小时。雷声很大,真怕图书馆所有玻璃都给震得粉身碎骨。每次电光闪过,楼梯转角平台彩色玻璃都把远古幻境般光色投在白墙上。但快到二点时雨停,黄色太阳光从云隙间泻下来,仿佛世间万象终于握手言欢。在这温馨光照中,惟独房檐滴雨声响个不止。不多久,黄昏来临,做闭馆准备。佐伯向和大岛道声再见回去。她那辆“大众·高尔夫”引擎声传来,想象她坐在驾驶席上转动钥匙身姿。对大岛说往下个人可以拾掇,放心好。大岛吹着歌剧独唱旋律口哨在卫生间洗手洗脸,很快回去,他马自达赛车引擎声传来耳畔,又变小消失。图书馆成为个人天下。这里有比平时更深岑寂。
折回房间,看起大岛复印
“看到你,就想起很早以前那个男孩儿。”
“那个人像?”问。
“你要高些,身体也更壮实,不过也可能像。他和同年代孩子谈不来,总是个人闷在房间里看书听音乐,谈复杂事情时候和你样在眉间聚起皱纹。听说你也常常看书……”
点头。
佐伯看眼钟:“谢谢你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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