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种种始料未及事情发生。”佐伯说。
“所以迟早
“更有趣人?”
佐伯轻轻摇头。“年轻啊!”她说,“年轻时般都有那样想法。你呢?”
“没那想过,没觉得去别什地方就会有其他更有趣东西。只是想去别处,只是不想留在那里。”
“那里?”
“中野区野方,出生成长场所。”
点多把刚做好咖啡端去二楼书房。门如平时开着,佐伯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只手放在窗台,大概在思索什,另只手多半是下意识地摆弄着衬衫钮扣。写字台上没有自来水笔,没有稿纸。把咖啡杯放在台面上。天空蒙层薄云。亦不闻鸟声。
佐伯看见,忽然回过神似离开窗台,折回写字台前转椅,喝口咖啡,让坐在昨天那把椅子上。坐在那里,隔着写字台看她喝咖啡。佐伯还记得昨天夜里发生事情?很难说。看上去她既好像无所不知,又似乎无所知。想起她裸体,想起她身体各个部位感触,但甚至不能断定那是否真是这个佐伯身体,尽管当时确有那个感觉。
佐伯穿件有光泽浅绿色半袖衫,条朱黄色紧身裙,领口闪出细细银项链,样子甚是优雅,纤纤十指在台面上如工艺品般漂亮地合在起。
“怎样,喜欢上这个地方?”她问。
“您指高松?”反问道。
听到这地名时,她眸子里似乎有什掠过,但无法断定。
“至于离开那里去哪里,不是太大问题吗?”佐伯问。
“是。”说,“不是什大问题,反正觉得不离开那里人就要报销,所以跑出来。”
她注视着台面上自己双手,以非常客观眼神。然后,她静静地开口。“想也和你样。二十岁离开这里时候,”她说,“觉得不离开这里就根本没办法活下去,并且坚信自己再不会看到这片土地,丝毫没想到回来。但发生很多事,还不能不返回这里,如跑圈又回到原地。”
佐伯回过头,朝窗外望去。遮蔽天空云层毫无变化。风也没有。那里映入眼帘东西犹如摄影用背景画样动不动。
“是。”
“不清楚,因为差不多哪里也没看到。看到仅仅是偶然路过东西。这座图书馆、体育馆、车站、宾馆……就这些。”
“不觉得高松无聊?”
摇头说:“不太清楚。因为就来说,坦率地说来没有工夫觉得无聊,二来城市这东西看起来大同小异……这里是无聊地方吗?”
她做个微微耸肩动作:“至少年轻时候那想来着。想走出去,想离开这里,到有更特别东西、更有趣人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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