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坚
天亮不久就醒来
。用电热水瓶烧水泡茶，坐在窗前椅子上往外面观望。街上仍空无人影，什
声响也听不到，甚至鸟们都没动静。由于四面围着高山，因此天亮得晚而黑得早，现在只有东山头那里隐约发亮。去卧室拿起枕边手表确认时间，手表已经停，电子表
显示屏已经消失。胡乱按几个按钮，完全没有反应。电池本不到没电期限，入睡时手表不知何时停下来。把手表放回桌面，用右手在平时戴表左手腕上搓几下。在这个场所时间不是什重要问题。
眼望鸟都不见
只窗外风景时间里，心想应该看本书。什书都可以，只要形式是书即可。很想拿在手上翻动书页，眼睛追逐上面排列字迹。然而本书也没有。不仅书，字本身这里都像压根儿不存在。
再次四下打量房间，但目力所及，字写东西样也没发现。
打开卧室柜，查看里面衣服。衣服叠得见棱见线放在抽屉里。哪件都不是新衣服，颜色褪，大概不知洗过多少次，洗得软软，但显得十分整洁。圆领衫和内衣。袜子。有领棉布衬衫。同是棉布做长裤。哪件基本上——即使不算正合身——都是穿尺寸。全部不带花纹，无不是素色，就好像在说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带花纹衣服。粗看之下，哪件衣服都没有厂家标签，什字也没写。脱掉直穿着有汗味儿T恤，把抽屉里灰T恤换在身上。T恤有股阳光味儿和肥皂味儿。
没过多久——不知多久——少女来。她轻轻敲门，没等应声就打开门。门上没有类似锁东西。她肩上仍挎个大帆布包，身后天空已经大亮。
少女和昨天样站在厨房里，用黑色小平底锅煎鸡蛋。把蛋打在油已加热锅里，锅旋即“吱——”声发出令人惬意声响，新鲜鸡蛋香味儿满房间飘荡开来。接着她用老影片中出现那种款式粗笨电烤箱烤面包片。她身穿和昨晚样淡蓝色连衣裙，头发同样发卡向后拢起。肌肤光洁漂亮，两只瓷器般细嫩手臂在晨光下闪闪生辉。小蜜蜂从敞开窗口飞来，意在使世界变得更加完美。她把食物端上餐桌，立即坐在旁边椅子上从侧面看吃饭。吃放有蔬菜煎蛋，涂上黄油吃新鲜面包，喝香味茶。而她自己什也不吃，什也不喝，如昨晚。
“进到这里人们都自己做饭吧？”问她，“你倒是这为做饭。”
“有人自己做，也有人让别人做。”少女说，“不过大体说来这里人们不太吃东西。”
“不太吃？”
她点头：“偶尔吃点点。偶尔想吃时候吃。”
“就是说，别人不像现在这样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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