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这里过集体生活?”
她又思索片刻。“是啊,大家在这个场所起生活,确实共同使用几样东西,例如淋浴室、发电站、交易所。这方面大概有几条所谓规定什,但那没有多复杂,不动脑筋想也会明白,不诉诸语言也能传达。所以几乎没有什要教你——什这个这样做啦那个定那样啦,最关键是们每个人把自己融入这里,只要这样做,就什问题也不会发生。”
“把自己融入?”
“就是说你在森林里时候你就浑然成为森林部分;你在雨中时就彻底成为雨部分;你置身于清晨之中就完全是清晨部分;你在面前你就成部分。简单说来就是这样。”
“你在面前时你就浑然体地成为部分?”
“把它吞进自己内部?”
“是。”
“那,”问,“把它吞进去时候,到底有什发生呢?”
少女稍稍歪头思考。歪得甚是自然,笔直额发随之微微倾斜。
“大约你将彻底成其为你。”她说。
持整整天不吃?”
摇头。
“这里人整整天不吃也不觉得有多痛苦,实际上经常忘记吃喝,有时连好几天。”
“可还没适应这里,定程度上非吃不可。”
“或许。”她说,“所以才由做东西给你吃。”
“不错。”
“那是怎样种心情呢?所谓你既完完全全是你又彻头彻尾成为部分……”
她笔直地看着,摸下发卡:“既是又彻头彻尾成为你部分是极为顺理成章事,旦习惯简单得很,就像在天上飞。”
“你在天上飞?”
“比如。”她微微笑。其中没有深意,没有暗示
“就是说,现在还不彻底是喽?”
“你现在也完完全全是你,”说着,她略沉吟,“但所说和这个多少有所不同。用语言倒是很难解释清楚。”
“不实际成为就不会真正明白?”
她点头。
看她看得累,闭起眼睛,又马上睁开,为确认她是否仍在那里。
看她脸:“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适应这个场所呢?”
“多长时间?”她重复遍,随即缓缓摇头,“那不晓得。不是时间问题,与时间量无关。那个时候到你就适应。”
今天们隔桌交谈。她双手置于桌上,手背朝上整齐地并拢。没有谜切切实实十根手指作为现实物存在于此。迎面对着她,注视着她眼睫毛微妙眨动,数点她眨眼次数,留意她额发轻微摇颤。眼睛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那个时候?”
她说:“你不会割舍或抛弃什。们不是抛弃那个,只是吞进自己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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