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最近梦见你。”她说。
“也梦见你。”
“噢,莫不是很黄
“离家出走已经停止?”
“想是那样。”
“确,十五岁离家出走未免早点儿。”她说,“回东京做什呢?”
“大概要返校。”
“从长远看,那确实不坏。”
“当然。”说。
“非常solid①、个别、特殊图书馆。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
点头。
“再见,田村卡夫卡君。”
“再见,大岛。”说,“这条领带非常别致。”
“谢谢。”说,“想最后看次二楼佐伯房间,不要紧?”
“还用说。尽管看好。”
“您也起来好?”
“好。”
们上二楼走进佐伯房间。站在她写字台前,用手悄然触摸台面。想着被台面慢慢吸入切,在脑海中推出佐伯脸伏在桌上最后身姿,想起她总是背对窗口专心写东西时形影。总是为佐伯把咖啡端来这里,每次走进打开门,她都抬起脸照例朝微笑。
“你也要回东京吧?”
“嗯。估计要到九月份。夏天想去哪里旅行趟。”
“在东京肯见?”
“可以呀,当然。”她说,“能告诉你电话号码?”
说出自己家电话号码。她记下。
他离开,直盯盯地看着脸微笑““直在等你这说。”
①意为“固体,坚实,实心”。②
背起背囊走到车站,乘电气列车到高松站,在车站售票口买去东京票。到东京应是深夜。恐怕先要在哪里投宿,然后再回野方家。回到个人也没有空荡荡家,又要在那里落得孤身人。没人等归去。可是除那里无处可归。
用车站公共电话打樱花手机。她正在工作。说只会儿就行。她说不能说得太久。说三言两语即可。
“这就返回东京。”说,“眼下在高松站。只想把这个告诉你声。”
“佐伯女士在这里写什呢?”问。
“不知道她在这里写什。”大岛说,“但有点可以断言,她是心里深藏着各种各样秘密离开这个世界。”
深藏着各种各样假说,在心里补充句。
窗开着,六月风静静地拂动白色花边窗帘下摆。海潮味儿微微漂来。想起海边沙子感触。离开桌前,走到大岛那里紧紧抱住他身体。大岛苗条身体让回想起十分撩人情怀什。大岛轻轻抚摸头发。
“世界是隐喻,田村卡夫卡君。”大岛在耳边说,“但是,无论对还是对你,惟独这座图书馆不是任何隐喻。这座图书馆永远是这座图书馆。这点无论如何都想在和你之间明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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