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点点头。他从里面房间拿出精心包好画,又把《海边卡夫卡》环形录音唱片递到手里。
“这是礼物。”
“没什。”
“你哥哥也说要教冲浪。”
“那就好,哥哥中意人不多。”他说,“毕竟是那种性格。”
点头,并且微微笑。对难兄难弟。
“嗳,田村君,”大岛盯视着脸说,“也许是误解——好像第次见到你多少露出点笑容。”
“想必。”说。
“看来你是成长。”
摇头,什也没说。
大岛用铅笔带橡皮那头轻轻顶住太阳穴。电话铃响,他置之不理。
“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东西,”电话铃停止后他说道,“宝贵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感情。这是生存个意义。但们脑袋里——想应该是脑袋里
深处隐隐作痛。把喝空玻璃杯放回台面。
“还想喝?”
摇头。
“往下什打算?”大岛问。
“想回东京。”说。
“可能。”确在微笑。脸红。
“什时候回东京?”
“这就动身。”
“不能等到傍晚?图书馆关门后用车送你去车站。”
想想摇头道:“谢谢。不过想还是马上离开为好。”
——有个将这些作为记忆保存下来小房间。肯定是类似图书馆书架房间。而们为解自己心正确状态,必须不断制作那个房间用检索卡。也需要清扫、换空气、给花瓶换水。换言之,你势必永远活在你自身图书馆里。”
看着大岛手中铅笔。这使感到异常难过。但稍后会儿必须继续是世界上最顽强十五岁少年,至少要装出那种样子。深深吸口气,让空气充满肺腑,将感情块体尽量推向深处。
“什时候再回这里可以?”问。
“当然。”大岛把铅笔放回借阅台,双手在脑后合拢,从正面看脸,“听他们口气,段时间里好像要个人经管这座图书馆。恐怕需要个助手。从警察或学校那里解放出来自由以后,并且你愿意话,可以重返这里。这个地方也好,这个也好,眼下哪也不去。人是需要自己所属场所,多多少少。”
“谢谢。”
“回东京怎办?”
“先去警察署把以前情况说清楚,否则以后将永远到处躲避警察。下步想很可能返校上学。是不愿意返校,但初中毕竟是义务教育,不能不接受。再忍耐几个月就能毕业,毕业往下就随便怎样。”
“有道理。”大岛眯细眼睛看,“这样确实再好不过,或许。”
“渐渐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
“逃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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