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回事。
无论如何,这里与东京都港区相隔千里——不说大家也明白。假如您也有机会到琅勃拉邦来,请务必起个早,试着去体验一回“托钵化缘”。亲自坐在地上,向僧人们施舍糯米饭,其间便会有某种超出预想的东西,让您感受到不知该说是仪式的力量,还是“场域”的力量。
清晨托钵出门的僧侣们
就在琅勃拉邦小城前方不远处,湄公河名副其实地滔滔流过。琅勃拉邦在悠久的历史进程中,是由湄公河养育起来的城市。这条长长的大河纵贯老挝国土,滋养了土地,带来了丰富的水产,也成为珍贵的交通要道。不过,它绝不是一条平和安稳的河流。我来访问这座小城时正值旱季,水位按理说应该比平时低,然而穿行于山间的河流却狂野湍急,河水仿佛滂沱大雨刚刚停歇一般无比昏黄,混浊不祥。湄公河汇集各方支流,在下游汇成巨大的河流,河口附近形成了著名的湄公河三角洲。然而在这一带,河宽还只有一百来米(不过附近连一座桥也没建,人们依靠渡船往来于两岸之间)。站在岸边,眺望着一川泥水奔流不息,便会变得心绪不宁:那河底究竟会有什么?那儿住着怎样的生物?
我从琅勃拉邦旧王宫附近的码头搭乘叫作“长尾艇”的小船溯流而上,前往约莫二十五公里开外的上游,造访途中经过的小小村落,参观排列着无数佛像的洞窟,沿途经过了监狱(瞭望塔不祥地排排矗立)、纸烟厂、国王曾经的夏季别宫。由于水流极快,溯流而上与顺流相比,要多花两倍时间还不止。时不时地,还啪啦啪啦下起雨来,是个灰蒙蒙阴沉沉、凉意袭人的日子。虽说是东南亚,但毕竟地处内陆深山之中,冬季照样寒冷逼人,不是适合乘船旅行的天气。但拜其所赐,河流(恐怕)向我展示了与风和日丽的日子不同的一面。
我裹着派克大衣和防风外套,坐上那艘船,心不在焉地眺望着岸边被雨水润湿的密林景致,还有撞上障碍物后飞沫四溅的水流——小船巧妙地避让开这些地方,以及流过河面的形形色色叫不出名字的生活物资之际(还时常像被单调的引擎声诱惑一般,冷不丁地打个瞌睡),湄公河那深幽神秘、阴暗沉默的身姿,宛如濡湿的面纱一般,始终笼罩在我们的头顶,甚至有一种很想以“暗流汹涌”“真相莫辨”来表达的心情。湄公河宛如一种巨大的集体无意识,挖土掘地,到处扩充队伍,洪流横贯大地,并且把自己藏匿于深深的浊流之中。对大自然丰厚的恩惠生出的感触,和对大地的敬畏所带来的紧张,都融合在围绕着河川的风景中。
湄公河看来与河畔居住的人们的生活方式完全契合、紧密相连。这条宽广绵长的大河就是他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