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线。在河边由于水位下降(湄公河水位涨退落差甚至能达到十米左右)裸露出来肥沃土地上,人们惜时如金地辛勤耕作。皮色黝黑、体格壮硕水牛成群走来喝着混水。女人们双脚踏进水里捕捞河虾。还有生活在随处停泊小舟上人家,绳索上晾晒着衣物被无声细雨濡湿。四周茂密森林里,可以看到正在狩猎人们。狗儿吠叫,鸡群鸣噪,对农民模样、个子不高老夫妻划着艘很小很小船,与们相交而过(大概是去哪里买东西)。人们就在这湄公河沿岸讨生活,意识和心灵似乎与奔流不息河水共生共存。大多是听天由命,然而有时又是坚忍不拔。
在河流面前,或者说在河流之上,们这些旅人无非只是匆匆过客,是幻影般存在。们来,欣赏过风景又离开,仅此而已,甚至不会留下缕痕迹。乘船溯流而上,强烈地感受到这点。很快,便生出种奇妙感触,仿佛自己这个实体正点点地,毫无缘由却又确凿无疑地变得稀薄起来。而且对这种普普通通日本人来说,那条河恐怕是太汹涌,而且又太混浊。这样河流,迄今为止在任何地方都不曾见过。它在短短几天内便轻微地,然而又非常彻底地改变心中原有河流概念。
琅勃拉邦有几家出色餐厅,是面向外国游客雅致去处。每天晚上在那里悠然地享用晚餐。那儿既有本地老挝菜式,也有极为标准西餐,葡萄酒单也算得上丰富。而且觉得在味道上水平也颇高。琅勃拉邦有很多外国游客(不知为什几乎都是白人,大半是长期逗留者),这样餐厅遍地都有。在那里点过好几次在湄公河里捕鱼——至少菜单上是这写——做菜肴。冰爽鲜凉椰子汤和清蒸白肉鱼是至爱。
不过到早上,漫步在沿河大早市(就像京都锦小路,热热闹闹地挤满本地人),看到店头摆出鲜鱼,不禁倒吸口凉气,感觉到轻微冲击:“哎呀,原来每天吃就是这种鱼?”因为湄公河里捕来鱼,外观与平常在日本鲜鱼铺里看到竟相差十万八千里。要说面目狰狞可能有点夸张,但老实说,并不是“令人食欲大增”样子。绝对不是。然而只要没有亲眼看到那模样,味道本身实在是绝妙。这个早市上到处是这类“让人既想看又不太想看”趣味十足野生食材,挤得严严实实。
还有家店在叫卖串成串、说不准是老鼠还是松鼠东西,烤得焦黑酥脆。无论是老鼠还是松鼠,或者是别东西——比如说拔掉翅膀蝙蝠之类,反正都不是勾起食欲玩意儿。当然,如果闭上眼冒死吃下去,或许也和吃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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