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去看第二层心法,依法施为,也是片刻间真气贯通,只觉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但见其中注明:第二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练至二十年而无进展,则不可再练第三层,以防走火入魔,无可解救。
他又惊又喜,接着去看第三层练法。这时字迹已然隐晦,他正要取过匕首割自己手指,小昭抢先用指血涂抹羊皮。张无忌边读边练,第三层、第四层心法势如破竹般便练成。
小昭见他半边脸孔胀得血红,半边脸颊却发铁青,心中微觉害怕,但见他神完气足,双眼精光炯炯,料知无碍。待见他读
你是真爱听呢,还是假爱听?”张无忌笑道:“怎爱听不爱听还有真假之分吗?自然是真。”
小昭道:“好,再唱段。”左手五根手指在石上轻轻按捺,唱起来:
“展放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愚,贫和富。
“到头这身,难逃那日。受用朝,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曲中辞意豁达,显是个饱经忧患、看破世情之人胸怀,和小昭如花年华殊不相称,自也是她听旁人唱过,因而记下。张无忌年纪虽轻,十年来却是艰苦备尝,今日困处山腹,眼见已无生理,咀嚼曲中“到头这身,难逃那日”两句,不禁魂为之销。所谓“那日”,自是身死命丧“那日”。他以前面临生死关头,已不知凡几,但从前或生或死,都不牵累旁人,这次不但拉个小昭陪葬,而且明教存毁,杨逍、杨不悔诸人安危,义父谢逊和圆真之间深仇,都和他有关,实在是不想就此便死。
他站起身来,又去推那石门,只觉体内真气流转,似乎积蓄着无穷无尽力气,可是偏偏使不出来,就似满江洪水给条长堤拦住,无法宣泄。
他试三次,颓然而废,只见小昭又已割破手指,用鲜血涂在那张羊皮之上,说道:“张公子,你来练练乾坤大挪移心法,好不好?说不定你聪明过人,下子便练会。”
张无忌笑道:“明教前任教主穷终身之功,也没几个练成,他们既然当得教主,自是个个才智卓绝。在旦夕之间,又怎能胜得过他们?”
小昭低声唱道:“受用朝,朝便宜。便练朝,也是好。”
张无忌微微笑,将羊皮接过来,轻声念诵,只见羊皮上所书,都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法门,试照行,竟是毫不费力便做到。见羊皮上写着:“此第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心下大奇:“这有什难处?何以要练七年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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