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原来此地竟是关外辽东,距长白山已然不远。
待得和那些采参客人分手,周芷若道:“义父,是否须得将他们杀灭口?”张无忌喝道:“芷若你说甚?这些采参客人又不知咱们是谁。难道咱们此后路上见个便杀个?”周芷若窘得满脸通红,张无忌生之中,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对她说话。谢逊道:“依原意,也是要将这些采参客人杀。教主既不愿多伤人命,咱们快些设法换衣服,免露痕迹。”
当下三人快步而行,走两日,才出森林。又行日,见到家农家,张无忌取出银两,向农民购买衣服。但那农家极是贫寒,并无多余衣服可以出让,接连走七八家人家,三人方凑齐三套污秽不堪衣衫。周芷若素来爱洁,闻到衣裤上陈年累积臭气,几欲作呕。谢逊却十分欢喜,命二人用泥将脸涂污。张无忌在水中照,只见已活脱成辽东丐,赵敏便对面相逢,也未必相识。
路南行,进长城,这日来到处大镇甸上。三人走向镇上处大酒楼,张无忌摸出锭三两重银子,交在柜上,说道:“待咱们用过酒饭,再行结算。”他怕自己衣衫褴褛,酒楼中不肯送上酒饭。岂知那掌柜恭恭敬敬站起来,双手将银两奉还,说道:“爷们光顾小店,区区酒水粗饭,算得甚?由小店作东便是。”张无忌很是诧异,坐定后,低声问周芷若道:“咱们身上可露出甚破绽?怎地这掌柜不肯收受银子?”周芷若细查三人身上衣服形貌,宛然是三个乞丐,那里有甚形迹败露?谢逊道:“听那掌柜语气之中,颇存惧意,咱们小心些便是。”只听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七个人来,说也凑巧,竟然也都是乞丐打扮。这七人靠着窗口大模大样坐定。只见店小二恭恭敬敬上前招呼,口中爷前爷后,当他们是达官贵人般。张无忌见这些乞丐有负着五只布袋,有负着六只,都是丐帮中职司颇高弟子。店小二将酒菜吩咐下去,尚未送上,又有六七名丐帮弟子上来。片刻之间,酒楼上络络绎绎来三十余名丐帮帮众,其中竟有三人是七袋弟子。张无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丐帮今日在此集会,酒楼掌柜误会他三人也是丐帮中人,低声向谢逊道:“义父,咱们还是避开这里罢,免得多惹事端,丐帮到人可不少。”正在此时,店小二送上大盘牛肉,只烧鸡,五斤白酒。谢逊腹中正饿,多月来从未好好饱餐过顿,闻到烧鸡香味,食指大动,说道:“咱们闷声不响吃酒肉便行,又碍他们甚事?”说着端起碗来,骨嘟嘟喝半碗白酒,心道:“天可怜见,谢逊流落海外二十余年,直至今日,方得重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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