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望着郭襄,脸上全是疑色。郭襄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说道:“杨大哥明明是在下面,怎不在?他坐在水边棵
竟也红。
程英道:“师父,师姊,杨大哥既在潭底,咱们怎生救他上来才好?”
黄蓉抹抹眼泪,问女儿道:“襄儿,谷底是怎生光景?”郭襄精神渐复,说道:“掉下去,笔直沉到水里,心中慌,吃好几口水。后来不知怎冒上水面,大哥哥……杨大哥拉住头发,提起来……”黄蓉稍稍放心,道:“水潭旁有岩石之类,可以容身,是不是?”水潭旁都是大树。”黄蓉“嗯”声,问道:“你怎会跌下去?”
郭襄道:“杨大哥拉起来,第句话也这般问。取出那枚金针,交给他,说道:‘来叫你保重身子,不可自寻短见。’他目不转瞬向瞧着,却不说话。不久雄雕儿跌下来,跟着雌雕将雄雕负上去,又下来负。叫杨大哥上来,他言不发,提着放上雕背。妈,叫雕儿再下去接他啊。”
黄蓉暂不跟她说双雕已死,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转头道:“看来过儿时并无危险,咱们快搓条长索,接他上来。”众人齐声说是,分头去剥树皮。
各人片刻之间剥不少树皮。程英、陆无双和瑛姑便用韧皮搓成绳索,灯、黄药师、周伯通、黄蓉四人手撕刀割,切剥树皮。这四人虽是当今武林中顶尖儿高手,但做这等粗笨功夫,也不过胜在力大而已,未必便强过寻常熟手工人,直忙到天黑,还只搓百多丈绳索,看来仍是远远不足。程英在绳索端缚块岩石,另端绕在棵大树上,绳索渐结渐长,穿过云雾,垂入深谷。
这七个人个个内力充沛,直忙整晚,毫没休息。到得次晨,郭襄也来相助。黄蓉才简略问几句她被法王所擒经过。
绳索不断加长,杨过在谷底却没送上半点讯息。黄药师取出玉箫,运气吹动,箫声悠扬,直飘入谷底。按理杨过听到箫声,必当以长箫作答,但黄药师曲既终,谷口惟见白烟横空,寂静无声。
黄蓉略沉吟,取剑斩下块树干,用剑尖在木材上划下五个字?“平安否盼答”,将木块掷下去。良久良久,谷底始终没有回音。各人面面相觑,暗自担心。
程英道:“山谷虽深,计来长索也应垂到,待下去瞧瞧。”周伯通叫道:“先去!”也不等旁人答话,抢到谷边,手拉绳,“波”声溜下去,穿烟破雾,刹那间不见影踪。过约莫半个时辰,只见他捷如猿猴般援索攀上来,须发上沾满青苔,不住摇头,说道:“影踪全无,影踪全无,有甚杨过?连牛过、马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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