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取药,左手仍是托在简管家胁下,既防他支持不住而跌倒,又教他不敢向青衣童子通风示意。三人穿廊过舍,又来到梁子翁所住馆舍。那童子开门进去,点亮蜡烛。
郭靖踏进房,便觉药气冲鼻,又见桌上、榻上、地下,到处放满诸般药材,以及大大小小瓶儿、罐儿、缸儿、钵儿,看来梁子翁喜爱调弄丹药,虽在客中,也不放下这些家伙。那个童显也熟习药性,取四味药,用白纸分别包,交给简管家。郭靖伸手接过,转身出房。他药已到手,不再看住简管家。不料这管家甚是狡猾,出房时故意落后,待郭靖与那小童出门,立时将门关上,撑上门闩,大声叫喊:“有贼啊,有贼啊!”郭靖怔,转身推门,那门甚是坚实,时推之不开。那青衣童子年纪虽小,却机伶异常,听得简管家叫喊,知道不妙,乘郭靖使力推门之际,夹手抢过他手中那四包药,往旁边池塘中丢。郭靖击出两掌,居然都给他闪避开去。郭靖又惊又怒,双掌按在门上,运起内力,喀喇响,门闩立时崩断。他抢进门去,拳击在简管家下颚之上,颚骨登时碎裂,哪里还能做声?幸好梁子翁性喜僻静,居处指定要与别房舍远离,那简管家这几下叫唤,倒无旁人听到。他回身出门,见那童子已奔在数丈之外,急忙提气纵身,霎时间已追到身后,伸手往他后领抓落。那童子听得脑后风响,身子挫,右腿横扫,身手竟自不弱。郭靖知道只要给他声张出来,不但药物不能得手,而且黄蓉与自己尚有性命之忧,下手更不容情,钩、拿、抓、打,招招是分筋错骨手狠辣家数。那童子跟着梁子翁,到处受人尊敬,从未遇过强敌,这时不觉心慌意乱,脸上连中两拳。郭靖乘势直上,拍记,又在他天灵盖上击掌,那童子立时昏晕过去。郭靖提足将他拨入路旁草丛,回进房去,打火点亮蜡烛,见那简管家倒在地下,兀自昏晕。
郭靖暗骂自己胡涂:“那童儿刚才从哪四个瓶罐里取药,可全没留意,现今怎知这四味药放在哪里?”但见瓶罐上面画都是些弯弯曲曲符号,竟无个文字,心下好生为难:“记得他是站在这里拿,且把这个角落里数十罐药每样都拿些,回头请王道长选出来就是。”取过叠白纸,每样药材都包包,生怕刚才简管家叫喊时被人听见,心里急,包得更加慢。
好容易在每个药瓶中都取药包好,揣在怀里,大功告成,心下欢喜,回过身来,不提防手肘在旁边大竹篓上撞。那竹篓横跌翻倒,盖子落下,蓦地呼噜声,窜出条殷红如血大蛇,猛向他脸上扑来。
郭靖大吃惊,急忙向后纵开,只见那蛇身子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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