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定血刀僧适才钻上来之处,从块岩石跃向另块岩石,并肩迫近,渐渐接近水笙和狄云藏身石洞之旁。
水笙斜眼向狄云偷睨,心中盘算,等父亲再近得几丈,这才出声呼叫,好让他能及时过来相救,倘若叫得早,小恶僧便会抢先下手杀自己。狄云见到她神色不定,眼珠转动,已料到她用意,假装闭目养神。水笙不虞有他,只是望着父亲。突然之间,狄云双手在地下撑,身子跃起,扑在水笙背上,右臂弯,扼住她喉咙。
水笙大吃惊,待要呼叫,却哪里叫得出声?只觉狄云手臂扼得自己气也透不过来,忽听他在自己耳边低声道:“你答允不叫,就不扼死你!”他说这句话,手臂略松,让她吸口气,但那粗糙瘦硬手臂,却始终不离开她喉头柔嫩肌肤。水笙恨极,心中千百遍地咒骂,可便是奈何不得。
水岱和花铁干蹲在块大岩石上,但见雪谷中绝无动静,都是大为奇怪,不知血刀僧在玩什玄虚,怎能久耽雪底。
他们悲痛之际,没想到血刀僧自幼生长于藏边冰天雪地,熟知冰雪之性。先前他钻入雪底之后,立时便以血刀剜个大洞,伸掌拍实,雪洞中便存得有气,每逢心跳加剧,呼吸难继,便探头到雪洞中吸几口气。陆天抒却如何懂得这个窍门,味屏住呼吸,硬拚硬打。他内力虽然充沛,终是及不上血刀僧不住换气。便如两人在水底相斗,人可以常常上水面呼吸,另人却沉在水底,始终不能上来,胜负之数,可想而知。陆天抒最后实在气窒难熬,干冒奇险,探头到雪上吸气,下·体当即给血刀僧连砍三刀,死于雪底。
水岱和花铁干越等越心焦,转眼间过炷香时分,始终不见血刀僧踪迹。水岱道:“这恶僧多半是身受重伤,死在雪底。”花铁干道:“想多半也是如此。陆大哥岂能为恶僧所杀,却不还他两刀?何况这恶僧和刘贤弟拚斗甚久,早已不是陆大哥对手。”水岱道:“他定是行使诈计,暗算陆大哥。”说到此处,悲愤无可抑制,叫道:“到下面去瞧瞧。”花铁干道:“好,可要小心,在这里给你掠阵。”
水岱手提长剑,吸口气,展开轻功,便从雪面上滑过去,只滑出数丈,察觉脚下并不如何松软,当下奔得更快。这雪谷四周山峰极高,万年不见阳光,谷底积虽然是雪,却早已冰雪相混,有如稀泥,从上跃下固是立时没入,以轻功滑行却不致陷落,水岱轻身功夫甚是得,在雪面上越滑越快,只听得花铁干叫道:“好轻功!水贤弟,那恶僧便在左近,小心!”
话声未绝,喀喇声,水岱身前丈许之外钻出个人来,果然便是血刀僧,只见他双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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