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陆天抒头顶。
谷底白雪起伏会,终于慢慢静止。崖上水岱、花铁干,洞中狄云、水笙,却只有更加焦急,不知这场雪底恶战到底谁胜谁败。四人都是屏息凝气、目不转瞬地注视谷底。
过好会,处白雪慢慢隆起,有人探头上来,这人头顶上都是白雪,时分不清是俗家还是和尚,这人渐升渐高,看得出头上长满白发。那是陆天抒!
水笙大喜,低声欢呼。狄云怒道:“有什好叫?”水笙道:“你师祖爷爷死啦,你小和尚也命不久长。”这句话她便不说,狄云也岂有不知?这些时日之中,他每天和血刀僧在起,“近朱者赤”,不知不觉间竟也沾上点儿横蛮,bao躁脾气。何况眼见陆天抒得胜,自己势必落在这三老手中,更有什辩白机会?他心情奇恶,喝道:“你再罗唆,先杀你。”水笙凛,不敢再说。她被血刀僧点穴道,动弹不得,狄云虽是断腿,但要杀害自己,却是容易不过。
陆天抒头探在雪面,大声喘息,努力挣扎,似想要从雪中爬起。水岱和花铁干齐声叫道:“陆大哥,们来!”两人涌身跃落,没入深雪,随即窜上,跃向谷边岩石。
便在此时,却见陆天抒头倏地又没入雪中,似乎双足被人拉住向下力扯般。他没入之后,再也不探头上来,但血刀僧却也是影踪不见。水岱和花铁干对望眼,心下均甚忧急,见陆天抒适才没入雪中,势既急速,又似身不由主,十九是遭敌人暗算。
突然间波响,又有颗头颅从深雪中钻上来,这次却是头顶光秃秃血刀僧。他哈哈笑,头颅便没入雪里。水岱骂道:“贼秃!”提剑正要跃下厮拚,忽然间雪中颗头颅急速飞上。
那只是个头颅,和身子是分离,白发萧萧,正是陆天抒首级。这头颅向空中飞上数十丈,然后拍声,落下来,没入雪中,无影无踪。
水笙眼见这般怪异可怖情景,吓得几欲晕倒,连惊呼也叫不出声。
水岱悲愤难当,长声叫道:“陆大哥,你为兄弟丧命,英灵不远,兄弟为你报仇。”纵身正要跃出,花铁干急忙抓住他左臂,说道:“且慢!恶僧躲在雪底,他在暗里,咱们在明里,胡乱跳下去,别中人他暗算。”水岱想不错,哽咽道:“那……那便如何?”花铁干道:“他在雪底能耗得几时,终究会要上来。那时咱二人联手相攻,好歹要将他破膛剜心,祭奠两位兄弟。”水岱泪水从腮边滚滚而下,心中只道:“要镇静,定下神来,这时候千万不能伤心!大敌当前,不可心浮气粗!”但两个数十年相交知友旦丧命,却教他如何不悲从中来?又如何能够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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