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不见张大人。待得跳墙进去,身上已落着几滴雨点,刚进房,大雨已倾盆而下。
这场豪雨整整下夜,到天明兀自未停。李沅芷梳洗罢,见窗外雨势越大。服侍李夫人佣妇进来道:“曾参将说,雨太大,今儿走不成。”李沅芷忙到师父房里,将昨晚事说,问是怎回事。陆菲青眉头皱起,似是心事重重,只道:“你不说是徒弟,那很好。”她见师父脸色凝重,不敢多问,回到自己房中。
秋风秋雨,时紧时缓,破窗中阵阵寒风吹进房来。李沅芷困处僻地野店,甚觉厌烦,踱到红花会四当家店房外瞧瞧,只见房门紧闭,没半点声息。镇远镖局镖车也都没走,几名镖师架起腿,坐在厅里闲谈,昨晚那自称是她师叔张大人却不在内。阵西风刮来,发觉颇有寒意,她正想回房,忽听门外阵鸾铃响,匹马从雨中疾奔而来。
那马到客店外停住,个少年书生下马走进店来。店伙牵马去上料,问那书生是否住店。那书生脱去所披雨衣,说道:“打过尖还得赶路。”店伙招呼他坐下,泡上茶来。
那书生长身玉立,眉清目秀。在塞外边荒之地,很少见判这般风流英俊人物,李沅芷不免多看眼。那书生也见到她,微微笑,李沅芷脸上热,忙把头转开去。
店外马蹄声响,又有几个人闯进来,李沅芷认得是昨天围攻那少妇四人,忙退入陆菲青房中问计。陆菲青道:“咱们先瞧着。”师徒两人从窗缝之中向外窥看。
四人中那使剑叫店伙来低声问几句,道:“拿酒饭上来。”店伙答应着下去。那人道:“红花会点子没走,吃饱再干。”那书生神色微变,斜着眼不住打量四人。
李沅芷道:“要不要再帮那女人?”陆菲青道:“别乱动,听吩咐。”他对四名公差没再理会,只细看那书生。见他吃过饭,把长凳搬到院子通道,从身后包裹里抽出根笛子,悠悠扬扬吹起来。李沅芷粗解音律,听他吹是“天净沙”牌子,吹笛不奇,奇在这笛子金光灿烂,竟如是纯金所铸。这带路上很不太平,他孤身个文弱书生,拿支金笛卖弄,岂不引起,bao客觊觎?心里想,待会儿倒要提醒他句。
四名公差见这书生举动也有些纳罕。吃完饭,那使剑纵身跳上桌子,高声说道:“们是京里和兰州府来公差,到此捉拿红花会钦犯,安分良民不必惊扰。会儿动起手来刀枪无眼,大伙儿站得远远吧。”说罢跳下桌来,领着三人就要往内闯去。
那书生竟是没听见般,坐在当路,仍然吹他笛子。那使剑走近说道:“喂,借光,别阻们公事。”他见那书生文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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