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为竖子所欺,岂是磕几个头便能事?退开!”他‘退开’两字出口,双袖拂出,两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推去。石清、闵柔内力虽非泛泛,竟也是立足不稳,分向左右跌出数步。
石破天见闵柔惊惶无比,眼泪已夺眶而出,忙叫:“老伯伯,不可杀他!”
谢烟客右掌蓄势,正待击出,其时便是大厅上数十人齐阻挡,也未必救得石中玉性命,但石破天这声呼喝,对谢烟客而言却是无可违抗严令。他怔怔,回头问道:“你要不可杀他?”心想饶这卑鄙少年命,便算完偿当年誓愿,那倒是轻易之极事,不由得脸露喜色。
石破天道:“是啊,这人是石庄主、石夫人儿子。叮叮当当也很喜欢他。不过……不过……这人行为不好,他欺侮过阿绣,又爱骗人,做长乐帮帮主之时,又做许多坏事。”
谢烟客道:“你说要不可杀他?”他虽是武功绝顶代枭杰,说这句话时,声音竟也有些发颤,惟恐石破天变卦。
石破天道:“不错,请你不可杀他。不过这人老是害人,最好你将他带在身边,教他学好,等他真变好人,才放他离开你。老伯伯,你心地最好,你带好几年,又教练功夫。自从找不到妈妈后,全靠你养育长大。这位石大哥只要跟随着你,你定会好好照料他,他就会变成个好人。”
‘心地最好’四字用之于谢烟客身上,他初入耳,不由得大为愤怒,只道石破天出言讥刺,脸上青气又现,但转念想,不由得啼笑皆非,眼见石破天说这番话时片至诚,回想数年来和他在摩天崖共处,自己处处机心对他,他却始终天真烂漫,绝无半分猜疑,别来数月,他兀自以不能为自己洗衣煮饭为歉,料想他失母之后,对己依恋,因之事事皆往好处着想,自己授他‘炎炎功’原是意在取他性命,他却深自感恩,此刻又来要自己去管教石中玉,心道:“傻小子胡说八道,谢某是个独来独往、矫矫不群奇男子,焉能为这卑贱少年所累?”说道:“本该答允为你做件事,你要不杀此人,依你便是。咱们就此别过,从此永不相见。”
石破天道:“不,不,老伯伯,你若不好好教他,他又要去骗人害人,终于会给旁人杀,又惹得石夫人和叮叮当当伤心。求你教他、看着他,只要他不变好人,你就不放他离开你。妈本来教不可求人什事。不过……不过这件事太关要紧,只得求求你。”
谢烟客皱起眉头,心想这件事婆婆妈妈,说难是不难,说易却也着实不易,自己本就不是好人,如何能教人学好?何况石中玉这少年*诈浮滑,就是由孔夫子来教,只怕也未必能教得他成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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