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道是什感觉。自己老爸迟钝得很,倒是个外人心思透彻,把你看得清二楚,这无论如何都让人感动不起来。
爸依言进屋,顺手带上门,隔绝林帆四驱车和齐阿姨刷碗声,把杯牛奶放到桌上。趴着没起身,闷闷地说声“谢谢老爸”。
“考得……不理想?”他试探地问。
“嗯”声。
“……排多少名啊?”
他沉默良久,突然感觉手背暖。
这次是他主动地捏捏手,很小心地,很兄弟情义地,说:“会好,慢慢来。”
No.109
爸在饭桌上问起期中考试事情,没搭腔,只是告诉他,周三就开家长会,五点整。
他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再接再厉:“那你们成绩都出来是吗?”
余淮,第三名是朱瑶。韩叙和余淮都排进咱们学年前三十名,大家鼓掌祝贺下哈。”
松口气。虽然不排名不代表名次不存在,但至少,面对这样张密密麻麻成绩单,估计大家也只是看眼总分,估摸下大致顺序,不会太过计较。面子某种程度上得以保全,不由得朝张平感激地笑。
他竟然看到,也很得意地扬扬下巴,摸摸后脑勺。
当然也听到班里有人很不满地抱怨:“搞什啊,乱七八糟让怎排啊!”
黯然。和这样只想遮羞人不同,还是有很多人觉得搞这种维护隐私排名表是非常浪费大家时间、精力无用功。想为张平鸣不平,却又没有底气。
“也不知道,们班没排名。”说出这句话瞬间极其感谢
张张嘴——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不想当着齐阿姨和林帆面说出自己那惨不忍睹成绩——不管怎丢人,只丢给自己家人看。再怎说,他们也是……外人。
饭桌上有几秒钟安静,突然齐阿姨站起来盛汤,笑着说:“刚考完,哪能那快啊。耿耿,还要不要汤,阿姨给你再盛碗?”
把碗乖乖地递过去,感激地笑。
晚上,趴在书桌上什都不想做,门也没关,隐约听见客厅里面爸和齐阿姨谈话声,中间夹杂着齐阿姨刷碗时发出叮叮当当响声。
“你去单独安慰安慰她,看她情绪不大对。和帆帆在话儿她有话也没法儿跟你说。”
小心翼翼地问余淮:“喂,你是希望名次排出来还是不排出来?”
他心不在焉:“对来说都样啊。”
叹口气。确。反正他就在前三名。
他又转过来,看着,眼睛亮亮,好像想起什似,说:“不过……其实还是不排好,多无聊。”
很大力地点头,眼睛有点儿酸:“是啊,是啊。……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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