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珍瞪大眼睛听着，笑意越来越浓。
“没有店面就节约
很多成本，拍情侣之间有故事
特色写真其实也花不多少钱，取景大多在校园或者两个人交往过程中有纪念意义地点，所以很有得赚。而且每次拍摄都不
样，作为摄影师
可以飞来飞去，对来说也不乏味。”
口气说完，喝口红茶，突然听到程巧珍说：“咔嚓”。
“什
？”
程巧珍托腮看着：“要是会照相，真好想把你刚才那个样子拍下来。你眼睛都在发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在你这个年纪时候，眼睛里就已经没有光芒？”
耸耸肩：“有什舍不得。大城市有大城市好，小地方有小地方妙处。”
她若有所思地搅动着手中咖啡：“那天在网上看到句话，觉得很有趣。”
“什？”
“在小城市工作，就像收到张五十年后死亡通知；而在大城市，则像是攥着张虚构藏宝图。”
琢磨下这句话，笑笑。在不上不下之间徘徊人有很多，可有时候再美妙句子，拆开看也不过就是更精致抱怨罢。
身体深处有另个耿耿忽然就活过来。她拒绝这样活下去。
很难形容清楚这种感觉。
大学时候，就在业余时间帮学生会、各社团拍照赚外快，渐渐地，找人越来越多，熟人介绍熟人，朋友搭线朋友，大四时候，已经帮很多淘宝模特儿和红不三线小艺人拍过不少写真，零零碎碎赚几笔小钱。
辞职后，就正式到现在时尚杂志工作，到这个月正好年时间。
现在又有新想法。
有点儿尴尬：“名编剧说话就是不样。就是说起赚钱开始两眼发绿光而已。”
“你知道在说什。相信你也有过眼睛里没光芒时候。人能有勇气找到自己想
已经抱怨得足够多，不想再抱怨下去。
“你回去想做什？”程巧珍问。
“开个最俗气婚纱照和艺术写真影楼。但是是没店面那种。私房摄影师。”
“什叫没店面那种？”程巧珍来兴趣，又习惯性地拿起她笔。
“节约成本啊，”讲起自己计划，免不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是要和去年采访个网络红人合开店，利用她粉丝和号召力，主打特色摄影，反正拍人虽然不专业，但是还算有套，用样片吸引第批顾客，还是很有信心。后面东西就靠网络和人际间口碑传播，这是要凭本事说话。”
No.313
和程巧珍在咖啡馆坐到天渐渐黑下来。
“所以你要离开北京？”
“嗯，回家乡去。”
“舍得北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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