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放书包,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他坐姿有些拘谨,程烈眼神像毒蛇样缠在程展心身上,要不是齐穹爸爸在,程展心能保证,下秒程烈酒瓶就能砸他身上来。
程展心和程烈不大像。
程烈长得健壮彪悍,年轻时也是打架把好手,现在被酒精侵蚀得浮肿,但仍依稀可见肌肉轮廓。
“你齐叔叔说,要资助你上大学,”程烈道,“还不快来好好谢谢叔叔。”
“哎,老程客气,”齐穹他爸挥挥手,“和齐穹妈妈每年都资助好几个大学生,心心也是咱们看着长大,他成绩这优异,咱们老街坊帮衬下,理所应当!”
陆业征看程展心会儿,道:“好。”
吃饭,陆业征把程展心送回家。
程展心还是没让他进去,他看到他家有灯。
陆业征也没强求,看着程展心走近小区,便开走。
程展心上楼,只走到二楼,就听到他爸把电视机开得震天响,整个楼道里都是赛况转播声音。程展心萌生出夺门而逃冲动,在楼梯上站会儿,又慢慢走上去。
整整齐齐,骨节也比别人细,看起来又干净又可爱。
“这部电影……”程展心指着张电影海报封面,说,“小文觉得好看啊,觉得……”
“傻。”陆业征简单评述。
程展心抬起头,抿着嘴对陆业征笑,推卸责任:“那是你说。”
陆业征不搭腔,程展心继续划下去,记下几本莫之文想看书名,决定:“送书吧。”
程烈大笑出声,用力拍拍齐穹他爸,又和他撞下啤酒瓶,吹着啤酒瓶饮而尽。
齐穹他爸又喝口酒,就告辞。
程展心站在程烈后面,送齐穹他爸出门,门关上,程烈转
他打开门,家里除程烈,还有别人,齐穹他爸坐在他家沙发上,和程烈人拿着个啤酒瓶,正在看球赛。
“操,好球!”程烈明明听见程展心进来,眼神却扫都没扫他眼,紧紧盯着电视里战况,喝声彩。
“心心回来,”齐穹他爸先转头来,热心地看着程展心,“自习得这晚?”
程展心没有回答,叫声叔叔,就想往自己房里走,被他爸声喊住:“程展心,过来。”
程烈放下酒瓶,转像程展心,他压低声音,又叫程展心声:“心心,过来。”
菜上来,他坐回陆业征对面,对陆业征说:“今天请你吃饭吧,你帮太多。”
“你帮做过试卷。”陆业征避重就轻。
“可是做错呀。”程展心夹块肠粉,咬口,随意道。
“……”陆业征终于承认,“你没做错。”
“陆业征,请你吃饭,你陪去买书好不好?”程展心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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