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客气地说“不用谢”,说:“既然找到,就应该还给你。”
“要谢,”沈宜游抓紧手机,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鞋尖,问李殊,“怎跟你拿呢?”
李殊静静,说:“让司机给你送过来,还是放在储物柜,可以吗?”
“可以话现在让他去放。”李殊又说。
沈宜游怔下,缓缓摇摇头,意识到李殊看不到,才说:
“沈宜游。”李殊叫他名字,用惯用语气和音量。
分开时间不长,沈宜游却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和李殊有联络。久到在和李殊通电话时感到陌生,以及不安。
他想李殊应该没有善良到掐着点为自己送上生日祝福,但也不清楚李殊来电缘由,便礼貌地询问:“什事。”
李殊确没有祝沈宜游生日快乐,他说:“你上次掉东西,在旧金山家里找到。”
沈宜游怔下,李殊又提示:“红色小布袋,护身符。”
可能是因为睡得够久也没做梦缘故,第二天临近中午起床时,沈宜游心情并不像入睡前那差。
在S国第二天,沈宜游和朋友块儿尝试两家味道都不错餐厅,逛街,在漫无目东奔西走中,生日前天过去。
吃过晚餐,他们去家有名夜店,所有人都情绪高涨,只有沈宜游疲惫至极,口酒都不想喝。
将近十二点时,沈宜游坐不住,便独自提早回酒店。
他下出租,走进旋转门,从酒店大堂往房间有很长段路,他个人慢慢走过去,经过灯光柔和走廊,走进电梯,按房间楼层,看数字不断往上跳。
“……”沈宜游知道李殊说是什,“那叫荷包。”
“不过还是谢谢。”沈宜游补充。
红绣线荷包是沈宜游去英国念高中那年,外婆给他手缝,里面装着从普陀山求来镀金观音护身符。开学没几周,外婆车祸去世。而那之后,世界上真关心和在意沈宜游人,就个都不剩。
每逢出远门沈宜游都习惯随身带着。去年上半年他去找李殊,出发时候还在,回来就找不到,那时沈宜游遥控李殊找很久,都没有找到。
也不知为什,分手之后倒出现。
今年生日没有李殊也没有蛋糕和祝福,但他也没什感觉。
到房里时已经过十二点,沈宜游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也亮,来电人姓名是李殊。
沈宜游吓跳,盯着屏幕,把手机拿起来,看许久,想接起来时候,对方好像因为等待过长,自动挂断。
还没等到沈宜游开始考虑该不该回拨,李殊又打个过来。
沈宜游接得迟疑,把手机放在耳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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