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挑白玫瑰像杂交品种,花蕊是淡黄色,花瓣微厚、狭长,瓣数不多,每瓣都有些扭曲地弯绕着,不过怪异得并不难看。
李殊平静自然地拿着花盒,走在前面。艾琳跟他上车,看他把盒子放在后排另个座位上,问自己:“哪里能买到成品蛋糕?”
艾琳·菲尔顿是个万能秘书,在人生地不熟S市也替老板找到附近家口碑不错也卖成品蛋糕店,他们赶过去,恰好还剩最后个浆果口味六寸。
李殊很满意,他说“沈宜游喜欢浆果味”,过会儿又说“两个人吃六寸正好”。
从蛋糕店出来,时间有些晚,李殊没有直接去找让人
挂下电话,沈宜游松口气。
他看着浴室和床中间那块玻璃,面无表情地发很久呆,才慢慢地让眼底水气和鼻腔酸意散下去。
沈宜游接到李殊电话有点高兴,但他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忘这种高兴,最好什感觉都别有。
准备洗澡时,他手机屏幕又亮。李殊给他发短信,十位数字和司机姓氏,沈宜游点数字,想存为新号码,李殊又发新信息。
“玩得开心”。
“不用,不在家。”
李殊停下,马上问沈宜游:“你在哪里?”
“也可以让他来接你。”
沈宜游又说次不用,告诉李殊:“和朋友在外面。”
“沈宜游,”李殊声音有些低,但不是生气,李殊从来没有和沈宜游生过气,他对沈宜游说,“十二点,你还不回家吗?”
时间过半夜十二点,艾琳·菲尔顿还坐在轿车副驾驶座。
轿车停在她老板男朋友住小区外,老板要换任S市助理,她只能暂时代任,继续面试。
李殊是昨晚临时决定来S市,没说理由,只说定要到。傍晚下飞机,李殊让她在酒店稍事休息,自己带司机出趟门,但是过半小时,李殊又重新把她叫出去。
她到李殊给地址,发现是家花店,李殊站在大堆不同种类玫瑰前,动不动地看着。
艾琳走过去,帮忙参谋许久,最后还是李殊自己挑种,让店员包,放进盒子里。
沈宜游觉得李殊似乎想教育自己,但在最后关头忍住,很难得,沈宜游没有心烦意乱。他只觉得整场对话都太漫长。
“让司机接你。”李殊又等不及似地说。
“不用,”沈宜游拒绝,“和朋友在外面旅游。”
感受到李殊在那头沉默,沈宜游提出折中方案:“能不能这样,先让司机替保管几天,等回S市,再找他拿?——你把司机号码给吧。”
李殊又静少时,才说好,他说会把司机电话发给沈宜游,然后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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