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队警察已破门而入,将嵩斐梵铐起来。阿彪嘟囔:“你们才来,要不是,人都死透!”
南凭崖跟着警队背后走进来,匆匆跑到沙发旁边,拉着谷熏,说,“你没吓着吧?”
谷熏恍惚地摇摇头。
看着谷熏脸色嫣红,南凭崖十分可怜他,紧紧搂着他,但又想到刚刚清醒,便忍不住责怪:“你刚刚怎说话?句句都那厉害,这样刺激嵩斐梵,真不怕他伤你?”他知道,谷熏平日不是那种讲话没分寸人,在公司里还知道当孙子,怎怎被绑架却敢那横?
“是故意。”谷熏闷闷说。
愿杀害至亲也不肯伤他根头发,几乎要为你感动得流眼泪。可惜,南凭崖却当你是眼中钉,恨不得你立即去死。要是你,就不活。丢人现眼,嗐!”
嵩斐梵倾身往前,身形如同魔魅样迅捷,谷熏本能地感到恐惧,往后仰着。但阵阴影已瞬息笼罩在谷熏上方,谷熏被按倒在沙发上,脖子被紧紧掐住。谷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开始蹬动,可惜ALPHA和OMEGA体力悬殊,嵩斐梵并不在乎他挣扎,不紧不慢地扼着谷熏咽喉。嵩斐梵依旧斯文得很,脸庞还挂着丝丝若有如无淡笑,用秃鹰看着腐肉眼神盯着谷熏脖子——这根细细脖子,太过可恶,散发着矢车菊恶臭……早该断绝。嵩斐梵静静地看着谷熏变得涣散眼瞳,如同欣赏腐朽古建筑。
时间,谷熏已满脸涨红,气息将绝,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可惜。”嵩斐梵手上力度渐渐收紧,“原本还打算让你见见阿芙洛狄忒……”
“嘭”——杆枪敲在嵩斐梵脑门上,嵩斐梵应声而倒。阿彪举着枪,口中念叨:“对不起,是警察!”
“嗯?”南凭崖没听明白。
谷熏抬起头,看着南凭崖,眼珠子亮盈盈像是烛光
嵩斐梵被枪杆敲得脑仁疼,耳边片嗡嗡,似乎没听见阿彪说什。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两圈,却见胸前口袋里钢笔跌出来,断成两截,掉出来块微型窃听器。
嵩斐梵眼睛遽然睁大,瞳孔因为恐惧而扩开。
他又惊又疑地抓住半截钢笔,钢笔笔尖瞬时插入他掌心,时血流如注,染湿笔杆上那花体“Aphrodite”字样。
当美丽“Aphrodite”染上血红后,嵩斐梵眼前也忽然片猩红,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孩童时候,眼光里影影绰绰是模模糊糊个女人身影,他禁不住低呼句:“妈妈……”随后便昏迷过去。
“这哥们儿身体素质可以啊。”阿彪晃着手中枪杆评价嵩斐梵,“捶两下才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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