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怎么都睡不着,隐隐约约觉得大难临头了。我们是孪生姐妹,所以有种很微妙的东西让我们心心相通。那是个天气很坏的夜晚,窗外狂风大作,雨点劈啪地打着窗户。突然,一声女人恐惧的尖叫破空而来,我听出那是姐姐的声音。我一下子跳下床,裹上披巾,跑到了走廊上。这时,
“‘这几晚,每到早上三点钟左右,我都听到了一声很低但很清楚的口哨声。我睡得很浅,所以每次都被惊醒了。我说不准声音从哪儿来的,可能是隔壁,也可能来自外面的草坪。我只想问你听见没有?’
“‘没有。准是草坪上那些讨厌的吉普赛人干的。’
“‘有这种可能。但如果是从草坪上传来的,你怎么听不到呢?’
“‘啊,可能我睡得比较死吧。’
“‘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回头笑了笑,然后关上门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她锁门的声音。”
的死。你知道,像我们那样的生活是没什么机会和年龄及身份相近的人交往的。幸好还有个姨妈,叫霍诺莉娅·韦斯特费尔,在哈罗附近住,她是母亲的妹妹,终生未嫁。继父偶尔也让我们到她那里小住。两年前的圣诞节,我姐姐在那里认识了一位海军陆战队的少校,后来他们订了婚。姐姐回家后,继父知道这件事,他没表示反对。但就在婚礼前的两周,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唯一的伴侣永远失去了。”
福尔摩斯开始是眯着眼睛,半躺在椅子里,他听到这里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客人。
“请你详细地把事情经过说一说。”他说。
“那段可怕的日子所发生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刚才说过,祖屋非常古老了,现在只有一边侧房能住人。一楼是卧室,起居室位于房子的中间位置。这些卧室中,第一间是继父罗伊拉兹医生的,第二间是姐姐朱莉娅的,第三间是我的。这些房间互不相通,但房门都开向同一条走廊。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
“怎么?”福尔摩斯说,“你们习惯锁门睡觉吗?”
“我们总是上锁的。”
“为什么?”
“我想我刚才说过,我继父养了一只猎豹和一只狒狒。不锁门,我们就觉得不安全。”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吧。”
“三间卧室的窗户都朝着草坪。出事那晚,罗伊拉兹医生很早就回了房间,但他并没睡觉。姐姐被他抽的印度雪茄熏得够呛,所以她跑到我房里坐了一阵。十一点钟,她起身回屋,但到门口又站住了。
“‘海伦’,她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听到过口哨声吗?’
“‘从没听到过。’我说。
“‘我想你不会睡着了还能吹口哨吧?’
“‘当然不会。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