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恐惧,可我相信她肯定是因为恐惧过度而死的。”
“那时候庄园里住着吉普赛人?”
“嗯。”
“从她提到的花纹带子,你能联想到什么吗?”
“有时我也认为那不过是神志不清的人说的胡话,但有时我又想,这会不会是指那些人,那些吉普赛人,他们很多人都头戴有斑点的头巾,她会不会是用花纹带子指代他们。”
我听见一声口哨,和姐姐说的一样。过了一会,哐当一响,好像有金属砸在地上的声音。我跑过去,只见姐姐的门锁已经打开,门在慢慢地动。我吓坏了,紧盯着门,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冲出来。借着走廊的灯光,我看到姐姐出现在门口,她吓得脸色苍白,两手胡乱抓着,想找人帮她,身体则像醉酒似的摇摇晃晃。我冲上去抱住她,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在地上不停翻滚,四肢不停抽搐,好像非常痛苦。开始我以为她没认出我,但我弯腰去抱她时,她突然尖叫着说:‘哦,海伦!天哪!是那条带子,带花纹的带子!’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声音。她举起手,指着继父的房间想说些什么,但一阵抽搐让她说不出话来。我赶紧跑去喊继父,正好碰到他穿着睡衣匆匆跑出来。他来到我姐姐身边时,姐姐已不省人事了。继父往她嘴里灌白兰地,并且立刻让人到村里叫医生。但一切努力全都徒劳,她一点一点变沉,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亲爱的姐姐就这样悲惨地死去了。”
“停一下,”福尔摩斯说,“你肯定听到了那声口哨和金属的声音吗?”
“郡里的验尸官也这么问过我。它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的确听到了。那晚风雨很大,祖屋也嘎吱嘎吱乱响,我也有可能听错了。”
“你姐姐当时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吗?”
“不是,她换上睡袍了。她右手捏着一根划过的火柴,左手拿着火柴盒。”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问题没这么简单,你继续往下说。”
“两年过去了,这两年我比任何时候都孤单寂寞。一个月前,情况有了转机,有位认识多年的朋友向我求婚。他是阿米提奇的二
“这说明她听到声音后划过火柴,查看四周。这很重要。验尸官得出的结论呢?”
“他检查得很仔细,因为罗伊拉兹医生在郡里臭名远扬。但他最终没找出任何令人信服的死因。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窗子是用老式插销闩住的,每晚都关得严严实实。他们检查过墙和地板,也检查过烟囱,但都没问题。可以肯定,她遇害时,房间里没有别人。而且,她身上没有,bao力留下的痕迹。”
“会不会是中了毒?”
“医生也这么怀疑,但没发现什么。”
“那你认为你可怜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