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璧点点头,她平复下自己情绪,抬起头,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几乎透明皮肤上,在叶萧视线里显得有些晃眼,就像是某种特殊摄影方法制造出来艺术照片。她缓缓地说:“那是在1996年,有天,从报纸上知道余纯顺回到上海,并且正在些学校里进行讲座,所以专程去听过次。”
叶萧心里忽然有些激动,些陈年旧事涌上心头,他多想把自己当年对余纯顺崇拜和做个旅行家梦想说给白璧听,但是,他还是忍住,他安静下来,平静地说:“说下去,想听听。”
“没什好说,当时才十八岁,只会胡思乱想。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心血来潮地去听余纯顺讲座,也许是因为直有股孤独感吧。你知道,父亲早逝,母亲又常年住在精神病院里,所以,才对余纯顺徒步走遍中国壮举产生兴趣。他个人在荒凉西部徒步旅行,定也是孤独。而且——”白璧还想说些什,但终究还是不说。
“说下去啊。”
“没,就这些,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对话。
叶萧继续说:“白璧,还有个问题,你知道余纯顺吗?”
白璧忽然感到什东西击中她心脏,她点点头问:“为什问这个?”
“因为那两句话。”叶萧语气忽然变得非常肃穆。
“哪两句话?”
“不,你说得很好,有时候也有同感。”叶萧看着白璧,知道她似乎有什心事,他只是淡淡地说,“知道吗?江河与余纯顺相比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去过罗布泊。”
白璧点点头。
叶萧说:“不同是,江河是在从罗布泊回到上海以后死,而余纯顺走进罗布泊,却再也没有走出来,他死在罗布泊荒原。”
“知道。”
“余纯顺决心打破六月不能进罗布泊说法,在罗布泊气候最严酷六月份,顶着酷热进入罗布泊,并横穿干涸湖心。可惜他错过个路口,在迷宫般罗布泊荒原中迷路,他陷入绝境。最后在高温酷热环境下急性脱水,全身衰竭而死亡。当人们发现他
“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叶萧缓缓地念出这两句。
白璧肩膀阵抖动,她回避着叶萧目光,眼前似乎又出现十八岁那年所见到留着胡子男人,还有那个在马路上掩面而泣夏日。
叶萧接着说:“江河在他设计软件系统开头用这两句话。这是探险家余纯顺名言,他定知道余纯顺,而且很喜欢这两句话,是吗?”
“不知道江河是否知道余纯顺,但是,曾经见过你所说这个人。”
“真吗?”叶萧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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