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鞋。红色。中跟。
第
次来到这条小河边。
河水绿得让人心里发瘆，那不是天然碧水
那种绿，而是充满着水生植物浑浊绿色，看不清河里有什
东西，就像铺满
深绿色颜料。多年陈腐气味弥漫在河面，就像小时候闻到苏州河，连同清晨薄雾笼罩着女孩。
镜片上有些模糊，她感到阵恶心。穿着凉拖鞋双脚，被野草磨得又痒又疼。就在她受不要离开时，神秘蝴蝶又出现。
美女与骷髅翅膀，在绿色野草中飞舞着，落在个暗红色物体上。
草丛里好像是个书包，蝴蝶停在书包上不动。
翩翩飞舞，几度伸手要抓到，却差之毫厘功亏篑。它调皮地扇动翅膀，路留下暗香，飞出S大宿舍区。它既不飞高也不飞远，直保持在她视线之内，真是个狡猾家伙。
踏过潮湿小径，她跟着蝴蝶来到学校花圃——“蝶恋花”，这里就是它老巢？
没想到蝴蝶又飞出花圃，她捂着衣领满腹狐疑地跟下去。小道越来越荒凉，周围建筑也陌生，这是清晨偏僻校园角。尽管考进S大已快年，但还从没来过这儿。
鲜艳蝴蝶，在这单调清晨异常醒目，尤其是翅膀上美女与骷髅——绝大多数生物体都是左右对称，以往见过蝴蝶或飞蛾，两边翅膀也都是样。她从没见过左右两边不样动物，这完全违背大自然规律，好像偏要和达尔文较劲。
而美女与骷髅两片翅膀尤为可怕，分别代表美好与死亡，不知它要飞到哪边去？
她在野草中蹲下来，仔细看那只书包——红色女式书包，高中和大学小女生里度流行过，她很多同学都有这种包。可以双肩背着，但女生通常习惯单肩背或拎在手里。
在这清晨荒凉小河边，怎会有这个书包呢？
暗红色书包鼓鼓囊囊，不知里面装什。沾厚厚尘土，可能已在野草中躺几个月，或者好几年。
带着美女与骷髅蝴蝶，它为何飞大老远，最终停在这个东西上？
忽然，视线里又掠过点红色，她继续向河岸边看去——在几乎靠着水岸地方，躺着只红色鞋子。
蝴蝶飞到片夹竹桃林。
那是片盛开着夹竹桃，红色与白色花朵交替闪烁，还有凋零花瓣在泥土下慢慢腐烂。她也曾喜欢过这种花，尽管爸爸告诫过她许多遍：夹竹桃有毒。
蝴蝶在有毒鲜花里穿行，穿过那些深绿色竹叶，飞向花丛间小河。
这条河孤独地流淌在校园最荒凉角落，不到十米宽两岸，开遍夹竹桃花。
那只蝴蝶飞出树丛，来到河岸边块空地。这里没有夹竹桃，只有大片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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