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鸣淡漠道:“没什,你继续洗吧。”他说完转身就走。
冯东元怔会儿,不知为什,竟然觉得有些内疚……
冯东元洗完衣服回到宿舍,经过卫鸣床边时,猛然发现那垃圾桶里又多两样熟悉东西——内裤和袜子。他条件反射地蹲下去,“鸣?”
卫鸣耷拉着眼皮,爱理不理地说:“坏。”
“真?”冯东元捡起来看,内裤和袜子果然都扯开,但那点都不像是自然坏,要
冯东元有什话都是和钱亮说,天回连队取材料,就把这件事说。钱亮说他这做不合适,身为教官,怎能转跟个兵关心密切,其他新兵会有意见。
冯东元觉得钱亮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实在考虑不周到,于是就打算跟卫鸣保持点距离。
有天他正在水房独自洗着衣服,道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教官。”
冯东元正哼歌呢,猛地惊,转头道:“鸣啊,洗衣服吗。”
卫鸣什也没带,他走过来,上下打量冯东元番,“教官,你在躲着吗?”
气。”
卫鸣低声道:“你也帮他洗衣服?”
冯东元哈哈笑道:“还真帮他洗过好几次,后来他就自己学会,你也能学会。”
卫鸣脸色沉下来,不再说话。
从那之后,冯东元对这个寡言少语新兵多几分关注,他总觉得卫鸣和白新羽有那点相似地方,所以不自觉地想要帮帮他。
冯东元笑道:“怎会呢?就是觉得……这多新兵,要是特别照顾你,其他人该有意见。”
“谁有意见?”卫鸣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些。
“不是,就是怕影响不好。”
卫鸣定定看冯东元半晌,眼里涌上失望,他垂下眼帘,“你是第个特别照顾人。”
冯东元愣愣,“啊?”
给卫鸣连洗几天衣服后,冯东元反复确认,“你真会洗?”
卫鸣点点头,“会。”他顿顿,“但是以后你能陪起洗吗?”
“晚上还有教案要做,还得复习个考试,咱俩时间不定能对上。”
卫鸣剑眉微蹙,“哦?”
冯东元自以为纠正个新兵坏毛病,心里舒坦好几天。而几乎从不主动搭理人卫鸣,也跟他亲近起来,吃饭时候总和他坐张桌子,也总是尽量和他个时间去洗澡、洗衣服。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卫鸣在新兵连开始和他形影不离,还总是送他些无关痛痒小玩意儿,苹果啊酸奶啊自己刻木头人之类,送东西时候,卫鸣表情特别淡定从容,让冯东元接不好意思,不接又显得自己小心眼儿,弄得他很是尴尬,卫鸣却从来不顾别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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