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翁看着他,目中似乎带着些怜悯同情之色,他这双饱历沧桑世故眼睛,似已隐约看出这是怎回事。
“女人,女人是祸水,少年人为什总是不明白这道理?为什总是要为女人烦恼痛苦呢?”他叹息着,走过去,在小雷对面坐下,忽然问道,“你那位朋友,是不是姓
小雷立刻追问:“他们有没有留话给?”
这次杏花翁回答很肯定:“没有。”
栏杆外柳丝在风中轻轻拂动,晚霞在天,夕阳更灿烂。山村里,屋顶上,炊烟已升起。
远处隐隐传来犬吠儿啼,还有阵阵妻子呼唤丈夫声音。
这原本是个和平宁静地方,这本是个和平宁静世界。但小雷心里,却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厮杀血战。
“现在他们人呢?”
“走。”
小雷把握住杏花翁手,连声音都已有些变:“是不是有人来逼他们走?”
“没有,他们只喝两碗粥,连酒都没有喝,就走。”
“他们为什要走?为什不等?”
闲主人,悠闲酒客,这里本是个清雅悠闲地方。
但小雷冲进来时候,主人和酒客都不禁悚然失色。
看到别人眼色,他才知道自己样子多可怕,多狼狈。
可是他不在乎。别人无论怎样看他,他都全不在乎。
他在乎是,为什金川和都不在这里?他们到哪里去?
他已倒在张青竹椅上,面前摆着杏花翁刚为他倒来杯酒:“先喝两杯再说,也许他们还会回来。”
小雷听不见,他只能听见他自己心里在问自己话:“他们为什不等?金川为什不留下她?他答应过。”
他相信金川,金川从未对他失信。绿酒清冽芬芳,他饮而尽,却是苦。
等待比酒更苦。夕阳下山,夜色笼罩大地,春夜新月已升起在柳树梢头。
他们没有来,小雷却已几乎烂醉如泥。只可惜醉并不是解脱,并不能解决任何事,任何问题。
杏花翁看着他,显然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太奇怪——这少年为什总好像有点疯疯癫癫样子:“他们没有说,怎知道他们为何要走?”
小雷手放松,人后退,嗄声问:“他们几时走?”
“走很久,只待下子就走。”
“从哪条路走?”
杏花翁想想,茫然摇摇头。
他冲到酒柜旁,杏花翁本想赶过来扶住他,但看见他灼热目光,又缩回手,失声问:“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究竟出什事?”
小雷当然没有回答,他要问事更多:“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跟半夜来敲门那两个朋友?”
杏花翁苦笑:“怎会忘记。”
“今天他们来过没有?”
“上午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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