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穿过窗户，照着床角
白衣，白衣如雪，春雪。春天如此美丽，月色如此美丽，能不醉人有几个呢？
雪衣少女道：“那
你是什？”
小雷张大
眼睛，看着屋顶，
字字道：“什都不是。”
“什都不是？”
“嗯。”
“这又是什意思？”
雪衣少女道：“活下去还有什意思？”
小雷道：“没有意思。”
雪衣少女道：“既然没意思，活下去干什呢？”
小雷道：“什都不干！”
雪衣少女道：“那，你为什定还要活下去？”
雪衣少女道：“现在你还剩下什呢？”
小雷道：“条命。”
雪衣少女道：“莫忘记连这条命也是
，何况，你命最多已只不过剩下半条而已。”
小雷道：“哦？”
雪衣少女道：“你肋骨断两根，身上受刀伤火伤也不知有多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爱她。
只要能知道这点，无论多深痛苦，他都可忍受。甚至连被朋友出卖痛苦都可忍受。
雪衣少女已在他床边坐下，手里在轻抚着朵刚摘下桃花。她看着却不是桃花，是他。
她忽然问：“像你这样男人，当然会有个情人，她是谁？”小雷闭起眼睛，也闭起嘴。
她笑笑，道：“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却知道你本已约好她在杏花村相会。”
“这意思就是说，你随便说是什都可以。”
“若说你是畜生？”
“那就是畜生。”他突然把拉住她手，拉得很用力。她倒下去，倒在他怀里。
05
春寒料峭，晚上风更冷。她身子却是光滑，柔软，温暖。
小雷道：“因为还活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得活下去。”他声音还是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平静得可怕。
雪衣少女看着他，轻轻叹口气，道：“有句话还想问你次。”
小雷道：“你问。”
雪衣少女道：“你究竟是不是个人？是不是个活人？”
小雷道：“现在已不是。”
小雷道：“哦！”
雪衣少女声音更温柔，道：“若是你，就算有万个人跪下来求，也不会再活下去。”
小雷道：“你不是，也不是你。”
雪衣少女道：“你还想活下去？”
小雷道：“嗯。”
“你还知道什？”
“还知道，她并没在那里等你，因为你还有个好朋友。”她嫣然接着道，“现在你情人和好朋友已齐走，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到哪里。”
小雷霍然张开眼：“你知道？”
“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小雷慢慢地点点头，缓缓道：“当然，你当然不会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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