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魂又沉默
很久，才缓缓地说道：“
累。”
小何沉吟着，显得很关心，道：“
孟星魂当然不会听不出他
言下之意。小何也知道他已听出，接着道：“这两个人
走，孙玉伯无异于失两条手臂，个人若是失去左右手，还有什
可怕。”
他跷起腿，悠然道：“所以现在正是你下手最好时候，你既然知道，为什还不下手？”
孟星魂望着他高高跷起两条腿，怒气忽然上涌，道：“这件事是你做，还是做？”
小何道：“当然是你。”
孟星魂道：“是做，就得由做主。”
孟星魂不得不想起那次高老大要他在暗中跟踪叶翔情形。
那次她要他去，就表示她对叶翔已不再信任，认为叶翔已无力再圆满完成任务。
小何偷偷观察着他表情，眼睛里，忽然有光。
他似乎已猜出孟星魂心里在想什，故意笑笑，淡淡道：“你当然知道高老大并不是不信任你，只不过要来告诉你几句话。”
他笑得很神秘，很暧昧，任何人都可看出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有点幸灾乐祸。他正是故意要孟星魂有这种感觉。
自己笑笑，道：“想不到你会来，你应该先通知。”
小何忽然冷笑声，道：“你以为屋子里人是谁？”
孟星魂道：“什人都有可能，做们这种事人，对什事都不能不特别小心。”
小何板着脸，道：“什人都有可能？难道除高老大之外，还有别人知道你在这里？”
孟星魂脸上笑容忽然消失，道：“是高老大叫你来？”
小何道：“当然是你做主，只不过问问而已，没有别意思。”
他忽然又笑笑，道：“高老大常说你最冷静，想不到你这容易发脾气。”
孟星魂觉得自己好像被抽鞭子。他确不该动怒，怒气对他这种人来说，简直比毒药还可怕。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指尖渐渐变冷。
小何看着他，皱眉道：“你怎样？是不是不舒服？”
孟星魂沉默很久，才缓缓道：“她要你告诉什？”
小何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孙玉伯手下最得力两个人都出去办事？”
孟星魂道：“你说是孙剑和律香川？”
小何点点头，带着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但高老大却怕你不知道。”
“怕你不知道”，这意思就是对你已有点不信任。
小何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意思就说他已经承认。
孟星魂面上虽也全无表情，但目中已掠过片阴影。
他出来做事时候，高老大从未干涉过他行动，甚至连问都不问。
她尽力要他知道，她对他是多信任。但现在，却好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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