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市镇，晨雾还未消失。
“走到什
时候？走到哪里去？”
他不知道，甚至根本没有去想。
他想得太多，太乱，现在已变成
片空白。
微风中传来泉水流动
声音，他不知不觉走过去，在流水旁坐下来。
他忽然觉得很疲倦，疲倦得不想争辩，疲倦得什事都不想做。
可是有句话他却还是不能不说。
他慢慢地接着道：“但你去之前，最好先解做这件事有多危险。”
小何立刻道：“
解得很，不怕。”
危险确吓不倒他。他等待这机会已有很久，无论什事都不能要他放弃。
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孟星魂道：“你说。”
小何显得更关心，忽又摇摇头，道：“也许还是不说好。”
孟星魂道：“你说。”
小何这才叹口气，道：“这两年来你确累，应该好好休息阵子，这件事你若已觉得不想去做，可以替你去。”
他喜欢听流水声音，喜欢流水。
流水也会干枯，却永远不会停下来，仿佛永远不知道厌倦。它那种活泼生机永恒不变。
“世上也许只有人才会觉得厌倦吧！”孟星魂长长叹口气，几乎忍不住要将自己生命投入，与流水融为体。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个人。
只要他能够做成这件事，就能够取代孟星魂地位。
孟星魂当然明白这点，但他却完全不在乎。
他只想躺下来好好地睡觉。
他睡不着，直到天亮都睡不着。
曙色已临，他站起来，走出去，晨雾浓得像老人嘴里喷出烟。
孟星魂缓缓站起来，瞪视着他，缓缓道：“你知道孙玉伯是个怎样人吗？”
小何不回答，忽又冷笑，反问道：“你以为杀不他？”
孟星魂道：“也许也杀不他。”
小何冷笑道：“你杀不人，难道就更杀不？”他脸色又发青，接着道，“就算你武功比强，但杀人并不是全靠武功，主要是看你下不下得手，若论武功，叶翔难道比你差？”
孟星魂沉默很久，缓缓地坐下，道：“你若定要替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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