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满身
茶馆里本已没有空位,但她们进来,立刻便有人让座,似乎人人都已被这青衣妇人善良与仁慈所感动。
朱七七只望沈浪此刻突然出现,但四下哪里有沈浪影子,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痛骂着:“沈浪呀沈浪,你死到哪里去,莫非你竟抛下不管?莫非你有别女人缠住你,你这黑心贼,你这没良心。”
她全然忘原是她自己离开沈浪,而不是沈浪离开她——女子若要迁怒别人,本已是十分不讲理;被迁怒若是这女子心里所爱人,那你当真更是任何道理都休想在她面前讲得清。
忽然间,辆双马大车急驰而来,骤然停在茶馆门前,马是良驹,大车亦是油漆崭新,铜环晶亮。
那赶车右手扬鞭,左手勒马,更是装模作样,神气活现。茶客不禁暗暗皱眉,忖道:“这车里坐八成是个,bao发户。”
你去死吧,天下人都去死吧,死干净最好。”
驴子嘚嘚地往前走,她眼泪簌簌往下流,这妖妇究竟要将她带去哪里?究竟要拿她怎样?
路上行人,都扭过头来看她们,朱七七昔日走在路上,本就不知吸引过多少人羡慕目光,她对这倒并不奇怪。
奇怪是,这些人看她眼,便不再看第二眼。
朱七七但愿这些人能多看她几眼,好看出她是被这妖妇害,哪知别人非但偏偏不看,还都将头扭过去。
只见赶车掠而下,恭恭敬敬地开车门。
车门里干咳几声,方自缓缓走出个人来,果然不折不扣,是个地道,bao发户模样。
他臃肿身子,却偏要穿着件太过“合身”墨绿衣衫——那本该是比他再瘦三十斤人穿。
他本已将知命之年,却偏要打扮成弱冠公子模样,左手提着金丝雀笼,右手拿着翡翠鼻烟壶,腰间金光闪闪,系着七八只绣花荷包,他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竟将那装着锭锭金锞子绣花荷包,俱都打开半,好教别人能看见那闪闪金光。
不错,别人都看见,却都看得直想作呕。
她又恨,又奇,又怒,恨不得自己自驴背上跌下来摔死最好,但青衣妇人却将她扶得稳稳,她动都不能动。
这样走许久,日色渐高,青衣妇人柔声地道:“你累,前面有个茶馆,咱们去吃些点心好?”
她愈是温柔,朱七七就愈恨,恨得心都似要滴出血来,她平生都没有这样痛恨个人过。
茶馆在道旁,门外车马连绵,门里茶客满座。
这些茶客瞧见青衣妇人与朱七七走进来,那目光和别人样,又是同情,又是怜悯。朱七七简直要发疯,此刻若有谁能使她说出话来,说出这妖妇恶毒,叫她做什,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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