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断然道：“算不得。”
沈浪笑道：“那
别
武功秘籍更算不得
。”
王夫人道：“武功秘籍乃是死，试问世上究竟有几人武功真是自这些秘籍上学得？智慧、毅力、经验，再加上时机，才是练成绝艺真正要素，只不过世人无知，常会被这些武功秘籍种种传说迷惑而已。尤其那无敌和尚武功秘籍，更是所有秘籍中最害人。”
她这番话虽然几乎将武林中传统故事全部推翻，但说却当真是切中时弊，就连沈浪都不禁大为赞服。
沈浪叹道：“夫人能言人之所不能言，敢言人之所不敢言，当真令在下顿开茅塞，昔年天下英雄，若是知道这道理，衡山之役，也不会死那多人，今日之武林便也不会成此局面，可见夫人之智，确为人所不及。”
王夫人娇笑道：“珍贵东西，必须要珍贵东西才换得到，是？”
沈浪笑道：“这还是句老话。”
他
连说三次，面不改色，王夫人连听三次，也若无其事，外面熊猫儿却火，真想骂出来。
“老话，老个屁。”
只听王夫人笑道：“江湖中最不容易得到之物，也是最珍贵东西，共有三件，你可知道是些什？”
贱妾强迫、监视。”
沈浪拍掌道：“呀……这个
倒忘。”
王夫人笑得更媚，道：“公子并没有忘，只不过故意装作忘而已。”
沈浪笑道：“但夫人也莫要忘记，令在下心里服从，这可不容易。”
王夫人笑，已媚入骨里。
王夫人嫣然笑道：“贱妾平生，最恨别人恭维，但今天听公子话，却比什都要开心，公子你再猜。”
沈浪又自沉吟
沈浪笑道：“这大约不是老话，在下没听过。”
王夫人道：“你想想看……这话也不算太老。”
沈浪沉吟半晌，道：“少林寺，藏经阁所藏之达摩神经，是否其中之？”
王夫人道：“少林派虽号称武林第门派，但少林僧人之武功，最多也不过占得‘平实’两字，从未出过天下第高手，由此可见，有关那少林神经种种传言，也许只不过是少林僧人故神其说，世间是否真有此经，已成问题，经中是否当真载有无上武功心法，更不可知，所以它算不得。”
沈浪道：“连少林神经都算不得？”
她以纤纤玉手，轻拢着鬓发，那纤手……那柔发……那绝代风姿，都使人猜不出她年纪，使人根本忘她年纪。
她笑着道：“这自然不容易，贱妾自然也知道，但愈不容易得到，愈是珍贵，尤其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沈浪笑道：“这是句老话。”
王夫人道：“老话通常总是对，是？”
沈浪道：“这也是句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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