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句名诗，几乎每个人都念过，但却又有几个人能真正
解其中
辛酸？
萧十
郎头仿佛愈来愈重，已将她手压得发麻，可是她没有动。
每个人都知道风四娘是个风样女人，烈火样女人。
但却没有人知道，任何女人所不能忍受，她却已全都默默地忍受下来。
她知道萧十郎说是真心话，他说在嘴里，她听在心里，心里却不知是甜，是酸，是苦？
她知道萧十郎解她，就正如她解萧十郎样。
这滴眼泪就像是根针，直刺入风四娘心里，又像是粒珍珠，比世上所有财富加起来都宝贵珍珠。
风四娘只想用只白玉黄金樽，将它收藏起来，永远藏在自己心里，但泪珠却已慢慢地渗开，慢慢地消失，只是它也已渗入风四娘皮肤，与她生命和灵魂结成体。
也不知过多久，萧十郎又在喃喃地说道：“你自己常常说，你并不是个真正女人……”
风四娘确这
样说过，她总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完全女性化女人。
萧十郎道：“可是你错。”
十郎已醉，他眼睛已发直，若不是醉，他绝不会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萧十郎还在继续说：“什事
都知道，什道理都懂，可是偏偏没法子……偏偏没法子做应该做事。”
风四娘柔声道：“那你就不该责备自己，更不该勉强自己。”
萧十郎道：“可是……”
风四娘打断他话：“你既然什事都知道，就也该知道世上什事都可以勉强，只有感情是谁也勉强不。”
可是他对她情感，却和她对他情感完全不同。
这就是人类最大痛苦——种无可奈何痛苦。
她忍受这种痛苦，已忍受十年，只要她活着，就得继续忍受下去。
活天，就得忍受天，活年，就得忍受年，直到死为止。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风四娘道：“错？”
萧十郎道：“你不但是个真正女人，而且还是个伟大女人，你已将女性所有最高贵、最伟大灵性，全都发挥出来，敢保证，世上绝没有比你更伟大女人，绝没有……”
他声音愈说愈低，头也渐渐垂下，落在风四娘手背上。
他竟枕在风四娘手上睡着。
风四娘没有动。
萧十郎却垂下头，道：“……只盼望你……你原谅。”
风四娘道：“当然原谅你，根本就没有怪过你。”
萧十郎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抬起头。
风四娘忽然发觉自己手背上，已多滴晶莹泪珠。
这是萧十郎眼泪，萧十郎居然也有流泪时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