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又有什人能指挥花如玉,让花如玉接受他命令?”
“那当然是个比花如玉更深沉,更厉害,更可怕人。”
“这个人难道就是接替逍遥侯地位那个人?难道就是故意将千万财富送给萧十郎那个人?”
“定就是他!”
“就因为花如玉也是他属下,所以花如玉从未真关心过萧
这解释不但比较合理,而且几乎已可算是唯解释。
“花如玉为什要这样做?他苦心得到沈璧君,为什又故意要人将她救走?”
“因为他要那车夫将沈璧君送到无垢山庄来。”
“这又是为什?”
“因为他知道连城璧也定会到这里来,他故意要沈璧君和连城璧相见,要沈璧君看看,她丈夫已变得多潦倒憔悴。”
她已看不见萧十郎,什都已看不见。
在这死般寂静和黑暗中,在这既悲伤又疲倦情况下,她反而忽然变得清醒起来。
物极必反,世上本就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到最黑暗时,光明定就快来。
她忽然想起很多事,很多问题。
她自己将这些问题条条说出来,自己再条条解答。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她只知道现在绝不能死,她定要活下去,因为她定要想法子帮助萧十郎活下去。
她活着,是为萧十郎。
她若要死,也得为萧十郎死。
蜡炬未成灰,泪也未干。
“为什?”风四娘再问自己。
“因为他知道沈璧君是个软弱而善良女人,若是看见连城璧为她而毁自己,她定会心软,为让连城璧重新振作,她定会不惜牺牲切。”
“可是像花如玉这种人,绝不会做任何对自己没有好处事,他这样做,对自己又有什好处?”
“没有好处。”
“唯解释就是,这切计划,并不是花如玉自己安排,在暗中定还另外有个主使他人。”
她先问自己:“花如玉是个什样人?”
花如玉当然是个既深沉,又狡猾,而且极厉害,极可怕人。
“个像他那样厉害人,费那多心血,才得到沈璧君,又怎会让个车夫轻轻易易就将她救走?”
那本是绝无可能。
“难道这本就是花如玉自己安排,故意让那车夫救走沈璧君?”
风四娘手臂几乎已完全麻木,可是她没有动。
她满心酸楚,满身酸楚,既悲伤,又疲倦。
她想痛醉场,又想睡下,可是她既不能睡,也不敢醉。
她定要在这里守着萧十郎,守到黑夜逝去,曙色降临,守到他走为止。
忽然间,蜡炬终已燃尽,火光熄灭,四下变得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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