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展颜道:“你们若是看见他,就定可以看出他是怎样个人,只不过……”
她忽又皱起眉道:“今天却不行。”
司徒中平道:“为什?”
沈璧君道:“今天……他已经醉,连话都已说不清楚。”
司徒中平笑道:“他常醉?”
她垂下头,慢慢地接着道:“这两个月来,对他解得很多,尤其是他三番两次地救,对还是无所求,听到你们消息,就立刻将送到这里来……”
说到这里,她语声似已哽咽,连话都说不下去。
司徒中平道:“既然如此,嫂夫人也该设法洗刷他污名才是。”
沈璧君咬着嘴唇,黯然道:“他对恩情,本来以为永远也无法报答,只要能洗清他污名,让他能重新做人,无论什事都愿意做。”
司徒中平沉吟着,道:“不知嫂夫人是什时候跟他分手?”
平日向小心翼翼,很少开口,唯恐多言贾祸,惹祸上身,以他身份地位,也实在是不能说错句话。
这句话居然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分量自然和别人说不同,厉刚虽然未必听得入耳,却也只有听着。
司徒中平道:“你既然自命为侠义之辈,做事就不能违背这‘侠义’二字,宁可放过千个恶徒,也绝不能冤枉个好人。”
他叹口气,接着道:“常言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个人若是受冤枉无法辩白,那滋味实在比死还要难受。”
沈璧君静静地听着,只觉这生中从来也未曾听过如此令她佩服,令她感动话。
沈璧
沈璧君道:“就在今天戌时以后。”
司徒中平道:“那,他想必还在附近?”
沈璧君道:“嗯。”
司徒中平又沉吟半晌,道:“依之见,嫂夫人最好能将他请到这里来,让们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人,对他多解些。”
他笑笑,又道:“萧十郎大名,们已听得多,但他人,至今却还没有人见过。”
司徒中平虽是个很平凡人,面目甚至有些呆板,头顶已微微发秃,就仿佛是个已历尽中年悲欢,对人生再也没有奢望,只是等着入土小人物。
但此刻在沈璧君眼中,此人却似已变得说不出崇高伟大,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在他那秃顶上亲下。
司徒中平又道:“萧十郎若真不是传说中那种恶徒,们非但不能冤枉他,还得想法子替他辩白,洗刷他污名,让他可以好好地做人。”
他目光忽然转到沈璧君身上,缓缓接着道:“但人心难测,个人究竟是善是恶,也许并不是短短三两个月中就可以看得出。”
沈璧君断然道:“但却可以保证,他绝不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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