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荒草,枯树摇曳,陆小凤站在秋风里,又深深地呼吸几次,心跳才恢复正常,但就在这时,黑暗中又发出声惊呼,呼声竟赫然是那男孩子发出来!
小可怜已晕倒在地上,陆小凤赶过去时,这孩子已被吓晕。如此黑夜,如此荒园,这大个孩子,若是忽然看见个死人,怎会不怕?
死人就在孩子面前,是个驼背老头子,满头白发苍苍,却是被根鲜红缎带勒死。订棺材是他,害人也是他,他自己怎会也死在别人手里?是谁勒死他?为什?
02
缎带在夜色中看来,还是红得发亮,红得就像是鲜血样。陆小凤见过同样缎带,也看见过被这同样条缎带勒死人。
子也是他给你?”
小可怜点点头,道:“这哨子比厂甸卖还好玩,声音又特别响!”
他显然很喜欢这哨子,情不自禁又拿起来吹下。尖锐哨声响起,别声音就完全听不见。陆小凤并没有听见别声音,但却忽然又有种奇怪预感,忍不住要回头去看看。
为什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就在他回过头这瞬间,他忽然看见有条赤红影子,从地上蹿起来,就像是根箭,速度却远比箭更快!
甚至比闪电还快!红影闪,忽然间已到陆小凤咽喉,也就在这同刹那间,陆小凤手已伸出,用两根手指夹!
公孙大娘短剑上缎带,就是这样子,羊城“蛇王”,也就是被这种缎带勒死。这次下毒手人是谁?莫非就是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确很可能也已到京城,九月十五那战,她也不愿错过,那这驼背老头子又是谁呢?他为什要害死孙老爷?公孙大娘又为什要害死他?
陆小凤从来也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样
他夹住样东西,样又冷、又黏、又滑东西,条赤红毒蛇。
毒蛇红信已吐出,几乎已舐到陆小凤喉结上,可是它已不能再动,陆小凤两根手指恰巧捏住它七寸。他出手若是稍稍慢点,捏地方若是稍稍错点,捏力量若是稍稍轻点。那他现在就已是个死人!
从出道以来,陆小凤确可以说是闯过龙潭,入过虎穴!生死系于线间恶战,他已不知经过多少,杀人如草恶汉,他也不知遇到多少个。但他从来也没有遇见过比此刻更凶险事。手里捏着这条冰冷毒蛇,他整个人都似已冰冷,只觉得胃在收缩,只想吐。
“蛇……这里有毒蛇!”小可怜已大叫着,远远地跑。
陆小凤长长吸口气,反手摔,将毒蛇摔在块石头上,再抬起头来时,这又可怜、又很老实孩子竟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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