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道：“好像……”
他只说
两个字，立刻又改口，道：“
也没有看清。”
金灵芝瞪着他，良久良久，才淡淡道：“她说话
声音倒不难听，只可惜，不是女人应该说话。”
胡铁花道：“哦，是
？”
金灵芝冷冷地道：“有些人真有本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见老朋
金灵芝赶过去，胡铁花还怔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向前瞪着，目中充满惊奇之色，就好像突然见到鬼似。
船艄后当值掌舵水手，什人也没有瞧见。
那人影到哪里去？莫非躲入船舱？
金灵芝转
圈，再折回。
胡铁花还是呆呆地怔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过。
金灵芝猝然转身，挥手，手里空酒瓶箭般打出去。
阴影中也伸出只手，只轻轻抄，就已将这只酒瓶接住。
星光之下看来，这只手也很白，五指纤纤，柔若无骨。
但手动作却极快，也很巧妙。
胡铁花身形已展开，大鸟般扑过去。
金灵芝柔声道：“知道……个人若是真很快乐，谁也不愿当酒鬼。”
胡铁花凝注着她，忽然笑笑，道：“老臭虫自以为什事都瞒不过他，但有些事情，他也定想不到。”
金灵芝道：“什事？”
胡铁花手握得更紧，柔声道：“他定想不到你也会变得这温柔。”
金灵芝咬着嘴唇，嫣然道：“他定总认为是个母老虎，其实……”
多余。
也不知过多久……
金灵芝幽幽道：“……直都认为你很讨厌。”
胡铁花道：“也直都认为你很讨厌。”
两人目光相遇，都笑。
金灵芝忍不住道：“你看到那个人，是不是？”
胡铁花道：“嗯。”
金灵芝道：“她是谁？”
胡铁花摇摇头。
金灵芝道：“你定认得她，是不是？”
酒瓶飞回，直打他面门。
胡铁花挥掌，“啵”地，瓶粉碎，他身形已穿过，扑入阴影。
阴影中也闪出条人影。
胡铁花本可截住她，但也不知为什，他人似乎突然怔住。
人影再闪，已不见。
她忽然又轻轻地叹口气，幽幽地接着说道：“个人若是真很快乐，谁也不愿意做母老虎。”
突听人冷笑着道：“母老虎配酒鬼，倒真是天生对儿。”
船舷门，是朝外开。
门背后有个阴影。
这冷笑声正是从门后阴影中发出来。
满天星光，似乎都已溶入这笑里。
金灵芝慢慢地提起个酒瓶，慢慢地倾入海水里。
有情，又何必再要酒？
金灵芝眨着眼道：“把酒倒，你心不心疼？”
胡铁花道：“你以为真是个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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