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淡淡笑道:心想别人死人,自己也迟早要死。
铃铃道:但有些人死,大家反而会觉得很开心,有些人死,大家都难免要流泪--她垂下头,接着道:你若死,说不定也会流泪。
李寻欢笑道:因为们已经是朋友--至少们已认识许多天。
铃摇头道:那倒不见得,认识那位郭先生比你久得多,他若死,就绝不会流滴眼泪!
她自己笑笑,
李寻欢道:你醉,女孩子喝醉,最好赶快去睡觉。
小姑娘道:你不想听,是不是,偏要告诉你,没有爹,也没有娘,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五年前小姐把买下来,所以就叫姓林,小姐喜欢叫铃铃,所以就叫做林铃铃--她吃吃笑着,接着道:林铃铃,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就象是人铃,别人摇摇,就林铃铃响,别人不摇,就不能响。
李寻欢叹口气,才知道这小姑娘也有段辛酸往事,并不如她表面看来那开心。
"为什总是遇不个真正快乐人呢?
铃铃道:你可知道为什个人留在这里,告诉你也没关系,小姐叫留在这里,就是要看着你,每天想法子让你喝酒,让你手发抖,她说只要你手开始发抖,你就活不长。
?
小姑娘道:看你既多愁、又善感,正是个不折不扣多情种子,你若真喜欢上个女人,可真是那女人神气。
李寻欢道:这也许是因为还未喝酒,喝酒后,就会变得麻木。
小姑娘笑笑道:那还是赶快喝些酒吧,也想变得麻木些,也免得苦恼。
她突然拿起盘子上酒壶,将半壶酒喝下去。
她瞪着李寻欢,象是在等着他发脾气。
但李寻欢却只是笑,道:十年前就已有人说快死,但却还是活到现在,你说奇怪不奇怪?
铃铃瞪着眼,道:已告诉你,是在害你,你为什不骂?
他长叹道:每个人都活在世上,都难免要做别人铃铛,你是别人铃铛,又何尝不是,那摇铃人自己身上说不定也有根绳子被别人拎在手里。
铃铃瞪着眼道:现在才发觉你这人真不错,小姐为什偏偏想要你死呢?
越是年轻人,酒喝和越快,因为喝酒也需要勇气。
小姑娘脸已红如桃花,忽然瞪着李寻欢道:知道你叫李寻欢,你可知叫什?
李寻欢道:你没有说,怎会知道。
小姑娘道:你没有问,为何要说?
她咬着嘴唇,接着道:你不但没有问名字?也没有问是什人?怎会个人留在这里?别人到哪里去?你什都不问,是不是觉得你已快死,所以什事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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