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本该等你长大后再死,可是已不能等,实在太累……什都没有留给你,除那几句话,那是自己亲身得到教训,你绝不可忘记。"阿飞从来也没有忘记。
他从荒野中走入红尘,并不是为要活得好些,而是为要象人类报复,为他母亲报复。
但他第个人就遇见李寻欢。
李寻欢使他觉得人生并不如他想象中那痛苦,杀人也并不像他想得那丑恶,他在李寻欢身上发
孙小红嘴唇已咬出血,道:"就死!"
阿飞凝视着竹剑上血迹。
血已干枯。
孙小红道:"也知道你定还想试试,但那也没有用。"阿飞道:"你留在这里陪他死又有什用?"
孙小红说不出话来。
阿飞道:"你怎样?"
孙小红用力咬着嘴唇,过很久,才垂着头道:"跟你不同。"阿飞道:"不同?"
孙小红道:"早就说过,他死,也不能独活,可是你……"阿飞道:"并不想陪他死。"
孙小红道:"那你就该走。"
阿飞道:"也不想走。"
阿飞腿弯下,整个人都似在抽搐,他又有那种"无可奈何"感觉,这种感觉每次都要令他发疯。
但发疯也没有用。
李寻欢就在这扇门里,慢慢受着死折磨。
他们却只能在外面等着。
等什呢,等上官金虹自己开门走出来?
阿飞缓缓道:"你留下来,只因为有件事你纵然明知做没有用,还是非做不可。"孙小红长长叹息声,黯然道:"你说话口气越来越像他。"阿飞沉默很久,无言点点头。
他承认,不能不承认。
只要是人,只要和李寻欢接触较深,就无法不被他那种伟大人格感动。
若不是遇见李寻欢,阿飞只怕早已对人类失去信心。
"绝不要信任任何人,也绝不要受任何人好处,否则你必将痛苦生。"阿飞母亲这生显然充满痛苦和不幸,阿飞几乎从未看到她笑过,她死得很早,只因她对人生已毫无希望。
孙小红道:"为什?"
阿飞道:"你应该知道是为什。"
孙小红道:"知道你定要为他复仇,但那也用不着急在时,你可以等……"阿飞道:"也不能等。"
孙小红道:"不能等就……就……"
阿飞道:"就怎样?"
他出来时候,李寻欢就不会再活着。
等什呢?只不过是在等死而已。
上官金虹自然也决不会让他们活着,他出来时候,也就是他们死时候。
孙小红突然走过来,用力拉起阿飞,道:"你快走吧。"阿飞道:"你……你叫走?"
孙小红道:"你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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